感覺很輕的癢落在她鼻尖,溫霽眼睫藏不住地一顫,聽見他低磁的嗓音落在耳尖:「補補水。」
溫霽假裝轉過身去,張初越食指去勾她黏在頸間的碎發,猶如撥開叢林看見雪地上綴滿的紅梅。
「紅參鹿茸茶,留給你喝的。」
溫霽一聽,傲嬌地扭過臉來,唇邊就讓張初越餵進了水,她嘴巴鼓了一下,像小金魚,又咽下去,剛要開口,他又餵來了水,不給她說話譴責的機會。
她罵:「還說我新玩意多,你花樣才多!」
居然知道從後面……
溫霽臉頰炸熱,張初越卻蹙眉看她:「這茶見效這麼快麼?」
溫霽躲進被子裡,他說:「自己喝。」
他起身去浴室收拾,溫霽確實口渴了,他這個人,大概知道她羞恥不想看到他,於是走掉。
其實張初越挺細心的。
溫霽咕嘟嘟地喝起茶,紅參的味道回甘,不想浪費茶包,還想再泡一次,但是沒有衣服穿。
她氣哼哼地挪著殘身去夠衣櫃,忽地手肘壓上旁邊放著的枕頭,一打滑,枕頭往床邊掉,溫霽嚇得趕緊去撈枕頭,生怕張初越又責怪她闖禍了。
然而,她把枕頭放回原位的瞬間,目光下意識愣住。
陽台上,一道高大身影赤袒後背,道道紅痕裝點夜的濃昧。
男人抬手將衣服晾到金屬杆上,這樣的身高無需用撐衣杆,忽地見他長指撥開衣服,捏住了那件肉色抹胸的一邊。
溫霽腦子裡晃進她躺在床上的畫面,他因為不會剝,也像現在這般……
「死變態。」
溫霽端著茶杯喝時罵了張初越一句。
剛落了這句話,身後一道暗影覆來:「能下床,看來腿還能使勁。」
她登時被他嚇得手裡這杯水晃了晃,不敢回頭,窩進床頭一角,說:「你幹嘛把我睡衣藏到枕頭底下!」
「你穿的時候方便。」
溫霽:「……」
這時床榻的另一側陷下,溫霽心跳敏感地咚咚震,有細微的拆塑料包裝的聲音響起,這人變態嗎!
「一杯水怎么喝那麼久?」
張初越看來是在陽台晾衣服晾入神了,連她去廚房倒水都不知道,說:「這是第二杯了!你催什麼催!」
然而話一落,他那道長手突然越過她身側,將她杯子端了過去,視線一掃,眉頭擰起:「你喝了兩杯?」
溫霽小雞啄米地點頭,畢竟是紅參鹿茸呢,她為自己的珍惜驕傲:「只衝一杯太浪費了。」
她這種勤儉也不知道跟誰學的,張初越目光深看了她一眼:「我平時都不喝。」
溫霽水漉漉的圓眼睛一亮:「你不喝,那給我拿回去喝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