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學校的保研政策怎麼樣?」
下樓時他忽然問了句,溫霽思索道:「兩手準備吧,而且不一定要考本校的。」
「你想考哪兒?」
張初越下意識追問,溫霽愣愣地看他,旋即電梯「叮」地一響,一樓到達,她笑:「緊張什麼,我自然考北城的學校。」
相處不過半年,溫霽好像能在他探尋的眼睛裡摸索到他的心。
張初越平日待人態度淡淡的,如果不是床上生猛,真不覺得他多喜歡她,偶爾的吉光片羽,如果不是她聰慧,他恐怕更難被人發覺心思。
比如此刻,他卻說:「你想考哪都是你理想的自由,我不可能以丈夫的名義困住你。」
說話好冷靜,但溫霽心跳又鼓鼓的,他沒有說不能分開,但這種話又恰恰抵到了她最軟處。
扔了垃圾,洗了手,冰涼的手背壓了壓臉頰。
坐上車後,溫霽說:「那等我考完研再學車吧。」
「嗯。」
「不過到時候你要工作了吧。」
時間對不上,他說:「周末還是有的。」
溫霽輕「咦」了聲:「周末你真顧得過來嗎?」
張初越眉眼刀了過來,兩人心思一通,他說:「又不是沒邊做邊學過。」
溫霽:「……」
算了,等考完研再去駕校學,然後驚艷他!
到了學校門口,四處還洋溢著春節的餘韻,溫霽下車跟門衛說張初越是自己的家屬時,男人看了她一眼,任由她把自己帶進去。
出乎意料的是,考研自習室里已經坐了不少人,溫霽的位置預先被她堆了書,她進去看了一圈,才算滿意地出來。
張初越則站在走廊邊等她,身上穿了件短款黑色皮夾克,下身是束腿衝鋒褲,寬肩腿長,雙手一環,溫霽差點沒反應過來,這個大帥哥是她對象,還有些看迷糊了。
「你別焦慮,怎麼說你也是年級第一。」
他彎腰在她耳邊安慰,溫霽則抬手摸另一邊耳朵,說:「我還要去機房看看,跟值班老師拿門卡。」
張初越彎腰時肩膀往她這邊靠,窗戶的鏡子前映著兩道身影,溫霽被他罩得嬌小玲瓏。
「你上次說工作確定後有小半年空餘時間,可是我要考研了,你怎麼辦啊?」
溫霽抬頭看他,忽然想起古語有云: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。
她現在的心智就是不為張初越的美色和玩游計劃所動,堅決考研。
「結婚前我也是一個人,難不成不活了?」
他這話說得雲淡風輕,但溫霽怎麼聽出了點哀怨來,兩人往電教大樓過去時,溫霽看到有洗手間,說:「你要去嗎?」
張初越眼眸微睨她一眼:「我的腎功能健康,不需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