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梅姨太了不起了!”林清浅很意外,这样一位温婉雅致的女子竟然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学者。
“是啊,梅姨很了不起。”季维深望着楼梯的方向点点头,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黯然。
不一会儿,梅姨下来,换过衣服的她一身精干的套裙,外面穿着黑色的风衣,娴静中又多了几分庄重。
季维深也没多说,三个人出来上车直接赶去了警署。
林清浅跟着到了一所警局,季维深让她坐在大厅等着,自己陪着梅姨去办理相关手续。
“阿深,这位林小姐,你,真的爱她吗?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……”梅姨和季维深上了二楼却站住了脚步,看着季维深脸色十分凝重。
“梅姨,这些年在外人眼里,我活得像是个笑话,多少人嘲弄过,鄙视过,我一步步,也可以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,我比任何人都想自己幸福。
虽然现在很多人都会为了事业为了前程,放弃感情,赌上婚姻,但是我不会。
对这丫头,我是真心的。她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,觉得有了归宿。
林清浅是我的妻子,我想和她相守一生,白头到老。”季维深好像知道梅姨会有这么一问,淡定的面对着这位长辈,坚定而又真切的回答。
“你……想好了就好。”看着季维深的神情,梅姨好像很纠结。
“是,所以这次才带着她过来,一是伍德的事情我想有劳您出面,二是……梅姨,对不起,我要让您失望了。”
“……好,我知道,既然你已经有了真爱,那梅姨自然是希望你一直幸福下去。不用和我说抱歉,其实,你并没有许诺过我什么。”梅姨释然地一笑,握着季维深的手拍了拍,随即转身向着一间办公室走去。
保释的手续办的很顺利,十几分钟,梅姨就和警署长一起出来,领着季维深去见伍德。
看到季维深,伍德只是淡淡一笑。
他知道,等在机场接自己的人见到他被警车带走,就会联系季维深的,出去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。
“辛苦了!”伍德从关押室出来,季维深上去拥抱了一下伍德,低声的说道。
“辛苦的是你!”伍德也回抱了一下季维深,淡蓝的眸子里都是笑意。
“老伍,这位是我妈妈的朋友,也是她出面保释你出来的,你和我一起喊梅姨吧!”季维深给伍德介绍等在一边的梅姨。
“梅姨你好!麻烦您了!”伍德赶紧上前打招呼,神情很是尊敬。
梅姨“……”
看着走出关押室的年轻人,梅姨显得有些愣怔,直到伍德出声和她说话她才回神。
“你,你好,没事的。”
“梅姨,您,不舒服吗?”看着梅姨脸色明显很苍白,季维深担心的看着她。
“没事,没事,最近血压有些不稳,没什么事情我们走吧!”梅姨摇摇头,对着季维深一笑,又看了看伍德。
季维深和伍德都没有察觉,梅姨一双插在风衣口袋的手攥得紧紧的,指甲都深深嵌进了纹理里。
林清浅坐在大厅里等着大约半个多小时,有点困倦的她刚垂着小脑袋迷糊着,感觉到一只大手揉了揉自己发顶,一下就惊醒了。
“伍德!你没事吧?”看着面前的两个人,林清浅一开口先是关切地看向伍德。
“没事,害你跟着担心了!”伍德看着林清浅,白皙的俊脸上一双浅蓝的眸子闪烁着笑意。
“怎么还睡着了?”季维深拉起林清浅,给她发凉的小手捂在自己大手中。
“没事,那个,没事了?”林清浅摇摇头。
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季维深揽过她敞开自己的大衣给她拥进怀里。
梅姨和署长又客气了两句才转过身对着季维深笑了笑,只是林清浅发现,梅姨的脸色比来的时候要苍白了些。
“你们回酒店吧,我自己回去就行,”梅姨走到自己车子跟前,司机将车门打开时,梅姨回头说了一句。
“那好,我明天再联系您。”季维深很尊敬地扶着梅姨坐上了车子并且亲手给关好车门。
梅姨没有摇下车窗,隔着玻璃和三个人挥挥手,车子缓缓启动时,梅姨的眼神落在了伍德的脸上。
私家医院的一间病房里,细川直美趴在病床边一边摸着眼泪,一边抽泣着。
被父亲抓回来就直接来了医院。
细川没想到母亲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,看着病床上还在沉睡的母亲,细川有些崩溃了。
眼看着伍德被父亲喊来的警车带走,细川无能为力,也知道伍德可能会有危险,可是她那时能做的只有哭喊祈求。
看着昏睡的母亲,细川一边担心伍德一边焦灼母亲的病情,仅仅两天,一张圆乎乎的小脸就瘦了两圈。
母亲已经醒了,只是还很虚弱,这会儿沉睡着,细川又想到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的伍德。
“直美,你不要再执拗了,真想逼着你妈妈去死吗?”这时,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的女人看了看垂泪的细川摇摇头。
这是细川的二姐,却是同父异母。
细川直美的妈妈是后嫁给细川上至的,后来才生下的细川,细川直美和姐姐还有几个哥哥都是同父异母。
虽然如此,姐妹间倒是很和谐,细川最小,姐姐们都很喜欢这个小妹妹。
对于一向乖巧的小妹做出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,作为姐姐,她们又是羡慕又是担心,看着妹妹这样的结局,二姐细川宿营也是无可奈何。
“姐姐,为什么我们要生在细川家?爸爸不是很能干吗?细川集团不是很强大吗?我们也算是豪门世家,不是应该比普通的百姓更容易得到幸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