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臂,靠在男人身边,心里复杂万分,面上却什么也没有,任由盛宗均安排像样的角色给她。而盛宗均却是头也没回,冷傲修长的背影决绝又显然,只有趴在他肩头的那小娃娃,又稀里糊涂的进了香甜的梦乡。
米米看着这一家子和乐融融,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,才敛起了笑,低头看了看手心那根细软的发丝,笑得诡异十分。
四姐一回家就和儿子说了今天盛天差点走失的事,慌张之感仍在,她嘴里滔滔不绝。皮皮本来心情不错,听了之后却疑惑,“怎么天天不见了,是蓝蓝爸爸派人来找?”
四姐喝了口水,不以为意,“他赶巧来电话,悦农没忍住就哭了。”
皮皮更疑惑了,悦农在他眼里可是十分端地住的人,怎么偏对样式诚没忍住?
不过他这儿还没想明白,四姐又说:“倒是他们夫妻俩今天好古怪来着。”四姐说了遇见米米的事,皮皮不认识这号人,但从小到大也没少听人说盛宗均那些风流韵事,如今他也长大了,父辈们在一起吃饭,除了人事之外,就是女人了,大概是他们急于拉拢他这个新兵,说起一些事就没了章法,皮皮和他们沾亲带故的,听着怪叫人害臊的。
听了母亲一席话,皮皮大概也猜出了这个米米和盛宗均的关系,四姐也脸露狐疑,但不好在孩子面前驳了弟弟的颜面,也就吞了肚子没点名。
可笑皮皮连清华都考上了,要是这点东西都猜不出,怎对得起他那副脑子。
至于米米那边,由是盛宗均当着悦农的面首肯一个约会,二人见面时也就十分自然,面前这女人既是为自己孕育过一个孩子,念着这点盛宗均也不好拿她如何,何况孩子是他使计流产掉的,说起来还有几分亏欠之处。
米米撇开当年的事不谈,只笑着说自己拍电影的趣事儿,一席话下来,总是她在说,盛宗均只负责听。
末了,米米苦涩的一笑,“你怎么不问我最近拍什么电影?”
盛宗均随即从善如流,“你最近拍什么电影?”
米米却叹了一声,垂下眼睫,声调有些低落:“不拍了,圈子被玩烂了。”
盛宗均也笑,她倒有骨气说这样的话。
米米看着他喝咖啡的样子,心情稍好了几分,眯着眼睛,在他两鬓中寻到了几丝白发。
“收心了吗?头发都白了。”
在她眼里,他就是个吸取女人精气过活的男人,断了一天也活不了。
盛宗均却说得坦然,“儿子闹的。”
“几岁了?”
“快三岁了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她轻笑一声,又问他“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