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澈忽然浑身僵硬了。
蓦地,掌心一热。
是许棠舟主动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,轻轻的与他在被子底下十指相扣。他听见许棠舟有点羞涩的说:“所以你下次咬我的时候,再轻一点点,只要一点点就行,好不好?”
凌澈沙哑道:“好。”
他反手握住了那只比他略小的手。
许久以后。
随着时间流逝,身体里的躁动一点一点降了下去,湿漉漉的头发也干了。
两人隔得很远,手却一直紧握着,横在大床间。
夜里十分安静。
凌澈一点睡意都没有。
他轻脚轻手打开床头灯,身侧的人感受到光线,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头,很快便松开了。
许棠舟睡觉的时候总是这样毫无防备,面容乖巧安静,睡得很沉。
凌澈坐起来。
他发现他好像错过了什么。
前几天去启南,他已经查到许棠舟的事故,也知道石块重击下造成了失忆与腺体破裂,正要去查许棠舟为何与前任分手,他们做过什么、经历过什么,但事情似乎有一团迷雾,指向这件事情还有内情。
可是,他当年被甩后不是没去亲自过启南,难道那个人真的没标记过许棠舟?如同应宸分析的那样,他们早就分手了?
他拨开那柔软的发丝。
熟睡的人后脑勺上有一道浅显的疤痕,不仔细拨开发丝去看,是无法发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