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硯貼了張舒緩疲勞的眼貼,關掉香薰燈,在床的另一邊躺好,準備入眠。
陸魚抱著枕頭興奮了一會兒,側身看向安靜平躺的明硯,小聲問他:「你跟陸大魚結婚三年,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嗎?」
明硯閉著眼睛:「睡覺,別說話。」
「哦。」陸魚乖乖閉嘴,過了一會兒,又忍不住說話。
明硯貼著眼貼沒法睜眼,伸手摸索著精準捂住了陸魚的嘴巴。柔軟熱乎的唇,跟以前陸大魚那經常乾燥起皮的嘴巴很不一樣,讓他不由得愣怔了一下。閉著眼的觸感尤其敏銳,這讓他有一種陸魚真的換了個人的錯覺。
陸魚立即捉住那隻微涼的手,不讓它跑,在掌心親了一口,又伸出舌尖舔了舔,可能是沾了點眼貼精華液的味道,有點微甜,忍不住又舔了一口。
明硯只覺得摸到了一隻大狗,被爪子按住猛舔掌心,想抽手又抽不走,那傢伙手勁大得很。
取下眼貼,明硯轉頭瞪他:「陸魚!」
「嘿嘿。」陸魚訕訕地收嘴,看見那白皙掌心被自己啃出的一片濡濕,趕緊用自己的睡衣袖子擦了擦。
明硯蜷起手指,給了陸魚一個腦瓜嘣:「再搗亂你就出去睡。」
陸魚捂著被彈的腦袋,忍住再抓住那隻手啃兩口的衝動,癟著嘴裝無辜:「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,夜聊能增進室友之間的感情。」
明硯:「白天說那麼多還沒把話說盡嗎?」
陸魚:「那有些話只有在床上才好說嘛。」
「……」
明硯不說話,靜靜看他。
「開玩笑的。」陸魚乾笑。
明硯翻身,背對著陸魚不理他了。
陸魚慫慫地閉嘴,這時候外面忽然打了個響雷,嚇得他一哆嗦,偷偷往明硯身邊挪了挪,望著明硯的後腦勺發呆。
等了半天,陸魚很小聲地,仿佛自言自語地問:「硯哥,你跟陸大魚是怎麼分手的?」
喪盡天良的陸大魚,要是沒分手,他現在別說是舔個手掌心了,就算舔個腳心、舔個嘴心、舔個X心,那都不會挨揍。
陸魚氣憤不已地在心裡強行寫排比句。
明硯沉默了很久,久到陸魚以為他睡著了,準備再罵陸大魚一個排比句就睡的時候,突然說了一句:「他把我甩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