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魚豎起大拇指。
前台員工失聲尖叫:「你們幹什麼呢?」
「摳蟾蜍眼睛。」陸魚忙碌中禮貌地回答了一句。
等陸魚把兩顆眼珠子拿在手裡當核桃盤起來的時候,朝西磨坊的老闆——路朝西才跑出來。路朝西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手上戴著四五個金燦燦的大戒指,一張口滿是煙味:「陸魚,你這是幹什麼?」
陸魚拋了拋手中的珠子,吊兒郎當地說:「我的公司昨天晚上被人拉了電閘。似乎有人害怕我們公司產品上線,會讓某些仿冒的垃圾玩意兒賣不動。」
這話說得極慢,讓攝像機清晰地錄了下來。
路朝西神色不變,摸摸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金蟾蜍,仿佛看到了自己財運嘩啦啦地流失,咬牙切齒:「這關我什麼事?」
陸魚單指點點額頭:「本來就一腦門子官司,剛才在熱搜上看見有人抄襲我們家明硯的畫,我很不爽。」
說著,他直接用改錐戳透了門口的易拉寶,抬手一划就將畫劈成了兩半,嘩啦啦倒地。
對面公司的人探頭探腦地看熱鬧。
「就說天天抄這個抄那個的不好,這不,碰上硬茬了。」
「噓,快關上門,一會兒路朝西看見咱們了。」
「他已經看見了。」
「……」
路朝西臉色鐵青,冷笑:「年輕人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講。」
他轉了轉手上的金戒指,有員工從公司里竄出來,大嗓門叉著腰叫嚷:「你說抄襲就抄襲了?我們這個圖可是很早就畫了的,不信你拿出時間對比,說不定是明硯抄襲了我們的畫師,我們還沒去告你們呢!」
陸魚聽到這話就火了,被小江拉了一下:「明總讓您別衝動。」
深吸一口氣,陸魚單指掏掏耳朵:「把你家這玩意兒拴好,別咬到人家記者。」
說罷,直接用智腦投射出了三張圖。
「我管你是什麼時候畫的,就算你原圖是石器時代的壁畫,你後來改成花聞遠的模樣,就從你改圖那一刻算起。」
路上陸冬冬已經把原圖找出來了,那圖確實比花聞遠那張早,但不是這個顏色的,也不是這個動作。這些下作玩意兒故意買了張老圖,改成紅色,又微調了姿勢。
癩哈馬蹦嘴裡,故意噁心人。
媒體對著投射到白牆上的三張圖來了個特寫,花聞遠的圖、改前的原圖、改後帶輔助線的戚紅羽圖,一目了然。
這下,路朝西的臉色終於變了。他專門找了個老圖,就是為了防止陸魚找茬,只要扯皮幾個月等他把錢賺到手,誰還管這些。沒想到陸魚這麼快就識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