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不多時花聞遠就利落地翻牆而出,剛落地,就對上了兩個蹲在牆根的傢伙:「嚯!」
驚呼之後,花聞遠立時收聲,瞬間拔出腰間短刀,眸光冰冷:「爾乃何人?緣何藏於此處?」
陸魚把明硯護在身後,這小子剛重生,還在應激狀態,並不是真的十六歲少年,而是那個戰場喋血的大將軍。他笑著用琴撥開那短刀:「聞遠,你不記得我了?我是你二叔,花生彌呀!」
第31章 忽悠
花聞遠不信, 短刀在手中轉了一圈繞過琴身直接逼到了陸魚的脖子上,嗤笑:「我家叔叔盡皆戰死,哪裡來的二叔?」
「哎, 這事說來話長, 」被花聞遠單手耍刀輕輕鬆鬆制服, 陸魚面不改色,抬手介紹, 「這是你二嬸明硯,表字墨台,是個讀書人。」
花聞遠呆滯了一下:「二嬸?」如果他沒看錯, 這二嬸是個男的。
明硯微微地笑, 沖花聞遠點頭, 使勁擰了一下陸魚的後背。
陸魚呲牙咧嘴, 似模似樣地嘆氣:「哎,當年我喜歡上了男人,你爹死活不同意, 要打斷我三條腿。沒辦法,我只能帶著你二嬸跑了,花家就對外宣稱我戰死。哎, 你爹可真是狠心。」
「三條腿?哪裡來的三條腿?」花聞遠不解,旋即想到了他說的是什麼, 一張俊臉漲了個通紅。
「哎呀呀,還是個孩子呢。」陸魚歪頭逗他, 跟明硯擠眉弄眼。
可憐花聞遠為國征戰多年, 也沒開過葷, 男色女色都沒沾過。
花聞遠指尖都紅了, 收起短刀:「你說你是我二叔, 那我三叔諱名為何?」
陸魚橫起七弦琴,一邊打字一邊眼也不眨地說:「花生刃。」
花聞遠不喘氣地接著問:「四叔呢?」
陸魚自信道:「花生酉。」
「五叔呢?」
「花生亞。」
「六叔呢?」
陸魚沒有回答,笑笑把手平放在琴弦上:「你沒有六叔,我們兄弟五人,名字相近,親密無間。」
這臭小子,竟然還會耍詐,得虧他記得清楚。書中從沒有提過花聞遠死去的四位叔叔叫什麼名字,尋常古人也不會提長輩的名諱,花聞遠自然是不知道的,他這樣睜眼現編毫無破綻。
花聞遠沉默了片刻:「可是,我爹名為花兆庭啊。」
陸魚:「……」
明硯低頭,躲在陸魚身後,努力忍笑。
陸魚咂咂嘴,一拍大腿:「嗨,這就是我不喜歡你爹的原因,憑什麼就他名字跟我們不一樣,仿佛我們四個是撿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