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考抖了抖長長的白鬍子,哭喪著臉跪地:「啟稟陛下,楚萍十六歲舉人沈應,在趕考路上遇見災民亂潮,被哄搶馬車失了蹤跡。如今尚未找回,想來凶多吉少。」
皇帝呆滯半晌,嘆了口氣:「可惜了。」
大殿中愁雲慘霧,彈幕里眉飛色舞。
【想不到吧,我從賊了!】
【這亡國狀元誰愛做誰做,反正俺沈子暇不做。】
【其實還是挺遺憾的,應該考個狀元再來從賊,名頭響亮。】
【名頭響亮,沈家一百多口人頭落地的聲音也響亮。】
沈家耕讀世家,乃是當地的名門望族,在朝為官者就有數位。沈應跟了反賊,是萬萬不能走漏風聲的。
戰場前準備並不複雜,只是去同省的小縣城打幾個山賊而已。這些將士經過半年早就訓練出來,一切井然有序不需要額外操心。只是花聞遠身邊的二叔今天活力滿滿,一直熱情地給他講課,什麼思想工作,什麼經濟民生,弄得花將軍一個頭兩個大。
終於到了開拔時間,花聞遠翻身上馬,大手一揮「出發」,一馬當先沖了出去,遠離二叔小課堂。
連人帶馬吃了滿鼻子灰的陸魚,呸呸兩聲:「這孩子,真不愛學習,也不知道隨了誰。」
說罷,看向跟他並排騎馬的明硯。
明硯小時候學過騎術,騎馬的姿勢特別好看,為了出征還特意換了一套勁裝,寬腰封勾勒出優美的腰線,看得陸魚移不開眼。
明硯挑眉:「別看我,咱倆一個大學的,誰也別說誰。」
陸魚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硯哥是在回答他剛才的話,呲牙笑:「我沒說賴你,你只負責他的容貌。」
彈幕無語:
【你倆清醒一點,那是賽博兒子,不是你倆生的!】
【哈哈哈哈哈,明總好認真地推卸責任啊。】
陸魚也被這樣的硯哥可愛到了,驅使著馬匹靠近,小聲說:「嘿嘿,你有沒有發現,你已經默認孩子是咱倆生的了。」
明硯不理他,抬手轉了一下玉色毛筆,將陸魚騎的高頭大馬改成了矮腳驢子。
陸魚:「???」
身姿挺拔的墨台先生,瀟灑地打馬遠去。長耳朵毛驢晃晃悠悠,越走越慢,很快被甩開了一大截,即將被後面的步兵趕上。
陸魚揪了揪那對驢耳朵,無法改變外觀,只能橫琴在驢背上,快速打字:
【花生彌的坐騎毛驢乃神駒「塞赤兔」,日行千里不在話下。】
敲下回車的瞬間,塞赤兔毛驢像喝了柴油,「啊呃啊呃」追著明硯狂奔而去。
第66章 主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