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魚同情了大哥一秒,就愉快地跟明硯一起下班回家了。
回家的路, 明硯開車, 坐在副駕駛的陸魚就一直在看智腦光屏, 抓緊時間學習知識。
明硯好奇地瞥了一眼,瞧見密密麻麻的公式、概念, 不由好奇:「你這會兒看什麼專業知識?」
「前段時間著急讀完《射天狼》,沒時間看別的,現在得開始學習了, 」陸魚苦著臉說, 「本來以為過幾天就穿回去, 這都大半個月了, 還是毫無動靜,說不定要永遠留在這裡了。我得把經營公司需要的所有知識都補起來。」
明硯看他皺成一團的臉,忍不住逗他:「那你要是過幾天就穿回去, 這知識不就白學了。」
「知識怎麼會白學呢?」陸魚放下靠背,頹然躺倒,「我要是現在穿回去, 剛好遇見期末考試,不學的話回去就掛科。」
事實上, 他已經很久沒有考慮穿回去的問題了,今天學習其實是為了跟洪武陽的計劃, 為收購智腦製造廠做準備。這麼提起來, 倒是讓他陡然生出幾許氣憤來。
「你說陸大魚把熬夜虧空的身體留給我, 怎麼不順道把腦子裡的知識留給我呢?好處淨讓他占了, 我吃了大虧還得給他收拾爛攤子。」陸魚越說越氣, 憤憤地沖虛空揮了揮拳。
明硯請打方向盤轉彎:「要是知識在,就意味著記憶在,那你是陸大魚還是陸小魚?」
這就涉及哲學層面的問題了。
記憶是靈魂的標記。
如果擁有了他人的記憶,那你就已經不是你。
陸魚坐起來,看著駛入車庫後連續轉彎旋轉通道,眼暈了半晌,撓頭:「好像是這麼回事。」
回家之後,明硯去小書房畫畫。
他畫完跟父母通了視頻電話,又處理了一堆瑣事後,發現陸魚竟然還在大書房裡苦讀,便去叫他。
「這麼晚了還不睡,你該去洗澡了。」明硯已經洗過澡,單手捋著剛剛吹乾的頭髮,推開大書房的門。
陸魚本來正認真地一邊看電腦一邊記筆記,看到明硯進來,立時手忙腳亂地合上筆記,又試圖捂住電腦屏幕。奈何這屏幕過大,他把整個人貼上去都擋不嚴實。
況且,捂住了屏幕,曖昧的聲音還是從音響中傳了出來。
明硯緩緩挑起一邊眉毛,意味深長地說:「我們陸總徹夜苦讀,是在讀這個啊。」
趴在顯示器上的陸魚,慢慢紅了臉。
單手勾住陸小魚的後脖領,將人從屏幕上撕下來,露出了需要打馬賽克的兩具交疊在一起的男性身體。
陸魚輕咳:「那什麼,我提前學習一下。」
專業知識要學,這個也要學,而且這個更緊迫。昨天硯哥那靈魂一問「你會嗎」,把他問得極為心虛。為了不在關鍵時刻丟人,他當然地好好學習一下,
還有七天,以大學生臨時抱佛腳的超能力,至少能學到八十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