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硯過來給他拍背,笑著說:「別聽你二叔瞎說,將軍要保持形象,說這種小人得志的話會被人笑話的。」
花聞遠笑著點頭:「侄兒省得。」
正說笑間,給秀才們安排好工作的沈應走了出來,被花聞遠開口叫住。
沈應今天穿著觀眾們打賞來的新衣服,淺綠色的廣袖春衫,俏生生仿佛三月的嫩柳,轉過身來沖花聞遠規矩拱手:「將軍。」
花聞遠不知為何停頓了一下,溫聲道:「我知先生是為了花家,才叫我打先打袁州的。」
沈應天生的桃花眼彎起來,笑眯眯地說:「小生所言,並非寬慰將軍。那林崇年貧寒出身,為人正直清廉,與饒州大族多有齟齬。我們打袁州,林崇年定會急匆匆招募鄉勇備戰,春季沒有餘糧,要向大族借糧借錢,屆時定然矛盾重重。」
花聞遠點頭。
「不過,」沈應話鋒一轉,「即使沒有這些因由,將軍也該先打袁州,護住花家才是。帝王之鄉,當安存永固。若將軍連本家都不顧及,那您打天下又是為何,練箭術嗎?」
花聞遠朗聲笑起來:「先生也會說笑了。」
沈應甩了甩輕盈的廣袖,沖不遠處的明硯拱拱手,笑著說:「小生已然適應了十七歲的年紀,將軍也該有點少年人的朝氣才是。」
陸魚聽著兩人的對話,小兵甲突然湊過來說:「原著沒這句,你給沈應加台詞了?」
「沒有,」陸魚立即否認,「只是花聞遠話變多了,沈應就跟著話多。」
他才不會告訴大哥,沈應加數據活化了。這是吊著洪武陽為他倆的共同事業努力的胡蘿蔔,可不能在大哥驢拉完磨之前就揭開。沒錯,這也是一招現學現賣。
小兵甲瞭然:「這麼神奇的嗎?那我能跟沈應說句話嗎?」
「不能,」陸魚殘忍拒絕,嚇唬道,「沈應過目不忘,他要是記住了你,回頭你死了就不能復活了。」
大哥只能委委屈屈地閉嘴。
彈幕的觀眾們震驚了。
【榜一大哥竟然還能復活,這待遇也太好了吧!】
【我恨有錢人,嗚嗚嗚。】
【快來個反派把大哥殺了,真的不是仇富,單純想看怎麼復活。】
大軍開拔,經過一番激戰,終於兵臨袁州城下。
洪武陽因為跟明硯一樣,是從小學過騎術的富家少爺,成功混成了騎兵甲,跟在陸魚身後興奮地衝來殺去,愣是毫髮無傷。
袁州有少量的官兵,官職最高的武將就是花老爺。花老將軍撐著半瞎的眼睛,披掛上陣,站在城樓上氣得直哆嗦:「逆子,你竟然造反!你對得起花家的列祖列宗,對得起你為國戰死的四個叔叔和兩位兄長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