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面聲音越來越小,鼻子湊到明硯發間迷戀地嗅聞。
《你愛的是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》這個能把花聞遠弄宕機的哲學問題,自己鑽牛角尖的時候想弄明白,等硯哥反問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這回答有多艱難。怎麼答都是錯,還是說點別的吧。
明硯挑眉,拖著他回辦公室,找了彩色油性筆出來,在陸魚的手背上畫了一顆小小的胡蘿蔔。
「為什麼是胡蘿蔔?」陸魚看著手背上的圖案,不明所以。
明硯也不解釋,只是低頭偷偷地笑。
「這是在諷刺我像兔子,每天吃不到肉只能吃素是嗎?」陸魚鼓起臉。
「不是,」明硯笑著摸摸他的頭,「是在稱讚你,這一周都很辛苦。」
陸魚被摸頭,習慣地湊過去蹭了一下,蹭完才反應過來,為了吃到胡蘿蔔辛苦工作的,那不是拉磨的驢嗎?
果然,在硯哥的心裡就是把自己當胡蘿蔔,吊著他這牲口拉磨。
「小硯同學,你在內涵自己老攻是驢嗎?」陸魚抓住試圖逃跑的傢伙拷問。
「你自己說的,我可沒說,哈哈哈……」
因為把心中所想畫了出來,誠實的畫家明硯,被惱羞成怒的陸魚按在沙發上殘酷地撓了半天痒痒。
陸家那邊遲遲沒有回應,除了在彈幕上搗亂,別的什麼都沒有做。沒有開記者發布會,沒有公然出來狡辯,甚至社交平台上都沒有任何動靜。
這並不符合陸家的作風。
到了下午,不知數科技那邊坐不住了,跟洪武陽聯繫。洪少爺拉著直播剛結束的陸魚,跟他一起開視頻小會:「那個人話可多了,我不知道怎麼應付,你跟我一起聽聽。」
他倆這還不確定的散裝收購計劃,暫時沒有告訴明硯,心照不宣地用了這麼個說辭。
陸魚跟明硯打個招呼,就帶著榜一大哥去了小會議室。
不知數科技的老闆,是個中年男人,叫鄭無窮。
在視頻里看到對方的瞬間,陸魚腦子裡忽然跳出了這個人的信息。不知數科技他沒有關注過,但鄭無窮這個人他是知道的。
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很能折騰,早年賣電子詞典,後來賣學習機,智慧型手機時代他就改賣兒童電話手錶,一直賣到了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