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否則,否則……」陸魚盯著那漂亮的天鵝頸,否則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,漏氣道,「我還沒想好,反正後果很嚴重。」
明硯悶笑起來:「好了好了,不逗你,我記著呢。」
陸魚美滋滋地笑起來,又怕明硯耍賴似的,自己強調一遍:「做我愛做的事,愛做的事!」說著,低下頭來就要親脖子。
明硯掙動了一下,沒掙開,這傢伙的手勁不是一般的大,只能放軟語氣:「怎麼也得等晚上的呀,先起來刷牙。」
陸魚被這軟乎乎的語氣給弄得指尖發麻,每次明硯學丈母娘說話,他都抵抗不了,傻乎乎地放開了手。
就在這時,明硯猛地一掀,把他從身上甩下去。
陸魚「撲通」一聲摔倒在床上,只覺得眼前一黑,就被明硯扔過來的被子兜頭罩住。
明硯蒙住陸魚的腦袋,照著他的屁股揍了一巴掌:「來,你黑化一個我看看。」
陸魚在被子裡吱哇亂叫:「你敢打我屁屁!你這是在踩踏一個強攻的底線!」
明硯又揍了一下,給自己逗樂了。還屁屁,這是哪門子的強攻發言?
陸魚被按著揍了一頓,老實了,乖乖被明硯拎著去洗漱。
刷牙的時候,陸魚賊兮兮地湊過去:「你摸我屁股了,污了我的清白,得負責一輩子。」
這整句話,連同標點符號,哪個都跟陸魚自己立的強攻人設不沾邊。電動牙刷震動嗡嗡的,明硯覺得腦瓜子也嗡嗡的,不想理他。
陸魚卻得意洋洋,好像捏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把柄。
收拾妥當,陸魚系上小熊圍裙準備去做早飯,被明硯阻止:「今天是你的兌獎日,我來做早飯。」
陸魚幸福地冒泡:「哇!」
他們家的西餐島台,有一塊小鐵板,做早餐特別方便。
陸魚就坐在島台的高腳椅上,看著明硯優雅地彎起袖子,煎了顆太陽蛋,又煎了薄薄一片火腿,均勻地撒上芝麻、椒鹽、蒜酥和歐芹碎,疊放進麵包片裡。藝術家的手,拿著小鐵鏟,宛如拿著雕塑的刻刀,優雅地將麵包片煎至微黃,整齊切開,分裝進兩個餐盤裡。
餐盤邊擠上一點檸檬醬,用黃油餐刀抿出一抹寫意的弧線,再放入兩顆對半切開擺成心形的小番茄。普通三明治秒變米其林三星主菜。
這還沒完。明硯端出煮好的咖啡,手法細膩地用牛奶拉花,畫了一條簡筆小魚。又變魔術似的變出來一杯香草布丁,布丁的玻璃杯上還插了一瓣橙子。
加起來三十塊錢不到的食材,愣被做出了一千塊的高級感。陸魚呆呆地看著面前的早餐,都有點捨不得吃了:「這麼一對比,我每天給你做的都太粗糙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