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魚看著最後一幕,良久沒說出話來。等到結束字幕出現,他才回過神來,啞聲道:「陸大魚是想說,他沒有珍惜那段真誠的愛,追悔莫及?」
還是說,他一直處在『一條狗』的狀態?
明硯緩緩嘆氣,有些難過:「年少時的愛情,總是開始得突然,結束得輕易。」一如當年的他和陸魚。
陸魚握住明硯的手,堅定道:「我們不會結束的,陸大魚把我召喚來了,他自己變成狗愴然離去,我會好好珍惜的。」
明硯眼中剛湧起的濕意,頓時被笑沒了:「你說情話就說情話,幹什麼罵陸大魚。」
陸魚捧住明硯的臉,親親吻了一下那帶著淚珠的笑眼,一點一點向下,最終吻住那淡色的唇:「好,我們不提他,我們去床上聊點別的。」
兩人像是彼此吸引的磁極,貼在一起就再難分開,跌跌撞撞去了臥室。
明硯倒在雪白的床單上,被吻得迷迷糊糊,在陸魚把手伸進他睡衣里的時候,忽然找回一絲理智:「等一下,叫客房服務送一盒那個……」
他倆急匆匆出門,先前陸魚買的一堆東西都白瞎了。
陸魚用力親了他一下:「我都準備了。」
說罷,他獻寶似的拿出來一個大袋子,呼啦啦倒了滿床。從中挑出一大把,拿撲克牌一樣地扇面打開,舉到明硯面前。
「各種口味都有,你要哪一種?」陸魚此刻就像個賣雪糕的小販,熱情地推銷自己各種口味的冰棒。
明硯抿唇忍笑:「草莓或者櫻桃的吧。」
陸魚臉上燦爛的笑忽然定格。
草莓,櫻桃……
跟夢中的那個場景重合了。
好阿硯,求你了,我剛開葷,饞得很。我買了櫻桃味和草莓味,都是你喜歡的。
陸魚呼吸急促起來,腦子裡似乎有噪音在尖銳鳴響。
明硯見他半晌不動,不解地問:「怎麼了?」
陸魚在心裡念繞口令似的安慰自己:興許是巧合,巧合而已,對一定是巧合!硯哥本來就喜歡吃草莓,那天晚上又吃了櫻桃,自己會夢到很正常。
做好心裡建設,把潛意識裡不好的念頭統統用皮搋子按進密封罐里。
陸魚回過神來,嘿嘿笑:「那就櫻桃和草莓了。」說著,挑出了那兩個口味的。
明硯瞪大了眼睛,這不是選擇題嗎,怎麼兩個都拿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