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魚坐在沙發上,瞧著那孤獨的小背影頗為發愁,側頭跟明硯咬耳朵:「這孩子是不是有點,那個什麼,戰爭創傷?要不要帶他去闕德那裡做個心理治療。」
明硯無奈,指指那邊玩得開心的人魚球:「冬冬都經過世界末日了,也沒什麼事。這是書中人,不是小孩子。」
正說著,將軍球收弓飛過來,對明硯說:「二嬸,可否給這小箭裝一簇尾羽?」
明硯抿唇笑,說:「行,我去找找家裡有沒有羽毛。」說罷,便起身去小書房了。
花聞遠沒有跟著去,而是轉頭看向陸魚,問:「二叔,沈應呢?」當時可是說好了,把沈應一起帶到高維世界的。
陸魚攤手:「你也看了資料,應該知道,要使他覺醒,射天狼那點戲份不夠,我得單獨給他寫本書。」
拿數據源的時候,他順道看了一眼,沈應的改造進度大概是56%左右,還需要更完整的小傳和劇情支撐。寫一本二十萬字左右的短篇,花一星期時間用模擬器改造,應該就差不多了。
將軍球眯了眯眼睛:「那你什麼時候寫?」
等明硯找到羽毛出來,就見陸魚被自家崽強迫著坐在了電腦前,打開文檔開始寫新書。
花聞遠提著小弓箭,懸停在一邊虎視眈眈。
明硯悶笑:「你可算是遇見線下催更的了。」招手讓將軍球過來,給他裝小羽毛。
陸魚苦著臉說:「幸好我現在是陸小魚。我跟你講,要是陸大魚,拿真刀架脖子也寫不出來。那沈應估計得三年五載才能生得出來。」
他一邊說著一邊打字不停,十指在鍵盤上舞成虛影。
故事的開始,是沈應第二次重生,回到了剛考上狀元的時間點。前一秒還在風雪夜吐血而亡,再睜眼,正頭頂簪花打馬過長街。彼時,花聞遠正帶著江州大營的兵將,開拔前往寒城戍邊。
明硯耐心地給小皮搋子裝上一根艷紅色的小羽毛,用剪刀剪出箭羽的形狀。一番修剪調整之後,準頭果然好了不少。
花聞遠很滿意:「多謝二嬸。」
明硯搓搓他的腦袋,起身放好剪刀,順口問陸魚:「你記得股權協議書在哪裡嗎?下周要開始融資了,我算算拋售多少合適。」
陸魚正激情碼字,頭也不抬地說:「在書櫃第二個抽屜,藍色合同夾里。」
明硯彎腰,準確找到了那份股權協議書,這是當時陸魚跟他結婚的時候簽的,明確規定了他的股權比例和允許轉讓的份額。
翻了兩下確認沒找錯,明硯拿著合同離開,走到書房門口突然頓住,緩緩回頭: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陸魚打字的手一抖,打出了一串亂碼:「對啊,我怎麼知道的?」
這是陸大魚的記憶,十年前的陸小魚是不該知道的。陸魚仔細想想,當時簽署這份協議的情形歷歷在目,甚至怎麼放進抽屜里的他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