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來佛子比我還慘,在眼前卻得不到的折磨,要把人的心放在火上烤了。」
沈伽沒說話,看了一眼穆長歸身邊以各種死相出現的心魔塗盈。
穆長歸閉嘴了。
這種心魔只有得到日思夜想之事,或者日思夜想之人才能破解。
看樣子也許他們一輩子都解不開了。
穆長歸踉踉蹌蹌離開,沈伽則對著莫雨萱行了一禮,也自己走了。
「莫長老,我們怎麼辦?」
合歡宮其他幾位長老轉頭看著莫雨萱。
莫雨萱哼了一聲,冷笑道:「一群廢物。」
她孤身追了上去,對虞千夜說:「我只要看一眼宮主,我要知道他平安,只憑我把他養大。你若現在傷了我,我就會讓他恨你一世。」
虞千夜看著半路攔路的莫雨萱,他在她眼裡沒有看到什麼執念或欲望,或者說,她已經將守護塗盈當成了自己的本能和活著的前提。
虞千夜動了動,讓路了。
他倒是很想殺了莫雨萱,他嫉妒莫雨萱和塗盈之間的羈絆,也羨慕莫雨萱對自己愛塗盈這件事的深信不疑。
他笑眯眯地說:「我真想把你的心剖開看看,為什麼你能這樣對他,而小傢伙也能這麼信賴你。」
「我啊,已經拼盡全力讓自己不傷害他了,我已經這麼愛他,怎麼可以有人比我更愛他呢?」
莫雨萱聽到虞千夜這樣的疑問,覺得有些好笑,又覺得虞千夜有點可悲。
他是生出執念的墮魔之人,對感情卻如同一個孩子一樣,喜歡就占有,討厭就毀掉,他熱切地愛著塗盈,卻不知道該怎麼把小傢伙捧在手心裡疼愛。
虞千夜像這樣,早晚也會有一天會傷到塗盈的。
莫雨萱生出了一點憂慮,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,還是要先確認小傢伙的安全。
虞千夜讓莫雨萱如願看到了宮殿裡的塗盈,但卻不讓她出去和塗盈見面。
「你不能見到他,你見到他,他就要哭了。」
莫雨萱只能作罷,轉頭對虞千夜道:「我給他寫一封信可以嗎?我不會讓他哭的,並且還會讓他開心一些。」
虞千夜猶豫了一下,他看了一眼看小人書打發時間的塗盈,點了點頭:「可以,不過我要看著你寫。」
事實上莫雨萱也沒有寫什麼讓塗盈跑掉的話,就是寫的合歡宮一切安好,叫他放心,但是小傢伙看了之後就是開心了一點,還有小得意地對虞千夜說:
「萱姐姐告訴我,原來是她派你來把我帶走的呀,看來你是我媽媽的舊部,你之前怎麼不說,還害我那麼害怕,差點出洋相……」
虞千夜有點不明白小傢伙為什麼突然對他親近了起來,還有些耀武揚威貓仗人勢的樣子,但是小傢伙這樣也是他想要的,於是虞千夜便將計就計了。
「因為早些告訴你,怕你擔心,之前局勢太混亂了,我們邪道很可能被圍攻泄憤,所以我與莫雨萱才商議著帶你暫避在這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