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來想趁此機會拒絕穆長歸晚上的要求,但是穆長歸總有用不完的理由來哄騙他。
穆長歸說:「我們族成婚頭一晚就是新婚夫妻最甜蜜的時候,神明也在注視著我們,如果今晚我們都不合,那麼神明會認為我們是痴男怨女,會收回對我們的祝福的。」
塗盈:……
小傢伙懷疑穆長歸是編的故事來騙他,但是當穆長歸要這樣抱著他出去問旁邊的鄰居求證的時候,小傢伙又怕了,他只能認栽。
不過經過他一夜勞累換回來的成果,就是他白天能夠走出帳篷在外面玩一會兒了。
塗盈一出去,所有人都知道他是「頭狼」的妻子,可是他們看見塗盈穿著男式的族服時,都十分意外:
「你你你,你不是女人嗎?」
塗盈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將他錯認成女孩子,他今天又沒有穿裙子!可是當他詢問的時候,那個小伙卻漲紅了臉,飛快地跑走了,連跟他繼續搭話的勇氣都沒有。
塗盈不甚明白地坐在草地上曬太陽,他舒展著纖細的身體,金黃的陽光給他的面孔蒙上一層溫暖的柔光。草地上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樣脆弱美麗,也沒有一個女人像他這樣乾淨稚嫩,他將臉靠在膝蓋上,雪白的肌膚與烏黑的頭髮交織在一起。他漂亮的貓兒一般的眼睛微闔,是在打盹。
路過的人心裡都在想,怎麼會有這樣自由又聖潔的化身呢?
只可惜塗盈聽不到他們的心聲,所以他一直不明白穆長歸的族人究竟對他是怎樣的印象。
他也不太敢去問穆長歸,因為穆長歸在的時候,男人身上鋪天蓋地的醋意就要把他熏到暈過去,他們家的帳篷外連一隻鷹都不敢飛過。
小傢伙就在這裡稀里糊塗地住了半年多,直到第二個冬天到來,連草原都變成了鋪天蓋地的雪原。
他看著外面的雪景,再轉頭看看抱著自己的穆長歸,總覺得這個場景還少了什麼。
到底是什麼呢……
塗盈在心裡小聲嘀咕。
穆長歸最近好像連他的心聲都聽得見了,塗盈偷偷吐槽什麼穆長歸都能接上話,害得小傢伙都不敢在背地裡跟小助手說小話。
小助手暗自想,還不是因為塗盈想什麼都寫在臉上!簡直太好懂了!
小助手繼續跟著塗盈的視角一起欣賞雪景,他突然看見遠方的天地相連的邊緣漸漸出現一個小黑點,那個小黑點一點點往這邊靠近,小助手呆了半晌,才想起來跟自己的員工匯報:
「啊啊啊是沈伽!」
沈伽?
塗盈都要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了,他反應了幾秒,才想起來沈伽是誰。
他們的劇情線不是都已經走完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