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譽突然伸腿,攔在了門縫中間。
他不耐煩地問:「祈綏,傅崢已經身敗名裂,要錢沒錢,要勢沒勢,他到底哪裡好?」
如果祈綏反水,那他解決傅崢將會相當棘手。
「哪裡好?」
祈綏大大方方地把門打開,露出裡面那張斷裂的床,以及地上那堆用過的杜蕾斯。
段譽眼睛都瞪圓了,「操……」
見過猛的,沒見過把床都做塌的。
只聽祈綏一字一頓地強調。
「憑他技術好,憑他讓我爽。」
段譽:…………
雖然傅崢簡單粗暴,但憑心而論,不差。
主要還是讓段譽知難而退,別來糾纏他。
祈綏打了個哈欠,擺擺手讓他走,「以後別來找我了,咱倆一拍兩散。」
「祈綏。」
段譽叫住他,眸底冷寒乍現。
「你有想過背叛我的下場嗎?傅崢是我的仇人,你敢幫著他。」
「哦?」
祈綏冷笑,平生最討厭別人的威脅。
「就因為當初他不投資你的那個項目,覺得他看不起你,所以想方設法讓他死?」
段譽惱羞成怒,頓感自尊心受到了踐踏。
「祈綏,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!」
段譽是京城段家在外的私,自小被苛待輕視,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。
他最介懷的便是在當初落魄時,傅崢拒絕投資他的項目,傷害了他脆弱的自尊心。
能記仇到現在,也是個牛逼的主。
「拭目以待。」祈綏說。
段譽轉身就走,下樓梯時腳下猛地被一道繩索絆住,沒注意,從上面滾了下去。
「咚咚咚——」
「啊——」
撕心裂肺的痛喊聲。
祈綏收回神力,毫不留情地關上門。
傅家破產後,傅崢為了養活自己和母親徐榕,全天基本無休,拿著微薄的工資。
他白天在咖啡廳打工,晚上就在娛樂會所端酒。
午間,祈綏驅車停在咖啡廳門口。
折騰了一晚,傅崢還是那麼精神,穿著一身類似於男僕裝的店服。
看著軟乖軟乖的,還挺養眼。
一點兒沒昨晚那副往死里干他的氣勢。
傅崢木著臉遞過來號單,絲毫沒對待顧客的熱情,冷冰冰的。
「先生,請問喝點兒什麼?」
祈綏懶懶地翹起二郎腿。
「錢我已經打你卡上了,五百萬一晚不夠,非得來這兒一天掙幾百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