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所配備員工單獨的衣帽隔間,存放上班時間的私人用品,祈綏把他帶到了那兒。
「坐著。」
傅崢被摁在了凳子上。
祈綏撈過桌上專門為員工準備處理傷口的醫藥箱,眉頭皺著,心情不好。
裝逼裝到一半被打斷,擱誰心情能好?
他把碘伏往傅崢面前一推,「自己處理下。」
傅崢抓住他欲收回的手,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,笑意短促而狹隘。
「小少爺,你是心疼段譽嗎?」
別告訴他,他是因為帕金森犯了所以連個人都砸不中,當他眼瞎嗎?
祈綏撩了撩眼皮,「什麼意思?」
這傢伙,還誤會自己跟他有一腿?
傅崢盯著他。
深沉的眼眸如夜裡化不開的濃墨。
「小少爺要是不心疼,那我可動手了。」
祈綏聽出他話里的醋意,頓時也來了興趣。
他忽地湊近,揪住男人的衣領。
往自己跟前猛地一拽,氣吐如蘭。
「傅崢,你故意的是吧?」
對方也不甘示弱,笑意低沉:「惱羞成怒?」
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」
祈綏冷哼,視線落在他淤青的唇角。
很淡的血腥。
「你問我心不心疼段譽。」祈綏揚了揚唇。
曖昧交織,他湊近了傅崢的耳畔。
柔軟的唇瓣擦過他的耳梢。
帶起一陣酥麻撓人的電流。
「我為什麼會心疼他?」
他一字一頓,「我心疼的…不是你嗎?」
當他蠢?
今天這齣明顯就是傅崢的刻意安排。
他要是幫了段譽,等著以後死無葬身之地吧。
傅崢眼眸半瞌,總覺得這話有點假。
但沒明說。
他埋在男人的頸窩處,蹭了蹭,低低沉沉地笑:「小少爺,今晚怕是不行了。」
祈綏有些癢,推開他,「你虛?」
再說了,他今晚沒準備……
「不過——」
傅崢起了身,高大俊挺的身影擋住了光線。
他垂眸,雙手攔在祈綏的兩側,撐著桌子,半邊側臉隱匿在黑暗中。
「做什麼?」
話音剛落。
祈綏唇瓣一疼。
血腥味頓時盈滿唇舌。
「唔……傅崢!」祈綏推了下,沒推開。
這傢伙是想幹嘛?
親就親,咬人怎麼回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