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綏握緊拳頭,「我……」
話音未落,內室忽然闖出道黑影。
從陳河手中一把撈過了少年。
冷冷道:「陳將軍夜半造訪,擾了殿下清夢,既然要事已說,且回吧。」
大半夜來勾搭他的人,當他不存在嗎!
「你!」
祈綏臉色白了白,生怕兩人打起來。
趕緊道:「將軍,你先回吧。明日我便回東宮。」
陳河咬了咬牙,只得作罷。
離開。
秦楚哼了哼,一股子陰陽怪氣,「殿下與陳將軍攀談甚歡,倒是奴出現得不是時候了。」
「你放開我,說了不……啊!!」
這人到底什麼惡趣味啊,玩這麼大!
「不要?」
秦楚揚唇。
玉骨般漂亮的手指在清冷的月色下愈發奪目。
「等等——」
…
秦楚擦了擦衣服,痕跡全部留在了布料上。
他輕語,「敢回東宮,看來殿下,還不夠。」
「不聽話,該罰。」
-
隔天,祈綏連滾帶爬地跑回了東宮。
再狼狽他也不管了。
他只知道再不跑小命都要折床上!
東宮守衛森嚴,他不信秦楚能飛檐走壁。
事實證明,秦楚還真會飛檐走壁。
祈綏夜半睡得深沉,內室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影,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他耳邊的碎發。
呼吸溫熱,輕吹。
「殿下,跑得這般決絕,奴很不爽。」
祈綏做了個噩夢,很麻痹的噩夢,夢裡秦楚——
一個驚醒,始作俑者就在床頭。
「秦楚!」祈綏大驚失色。
屁股一疼,跳到了床尾。
日了狗了,這他媽不是夢!
秦楚點燃蠟燭的光,「殿下醒了。」
「你來東宮做什麼,信不信我喊人了!」
秦楚夜半而來,並未多加修飾,如瀑的墨發散散垮垮地束起別了個玉簪,甚是養眼。
他不緊不慢道:
「殿下先前既與我說偷情,怎的丟下我這個偷情漢子就跑?莫不是怕相公發現?」
「你…」
祈綏臉色微紅,唇瓣輕輕地抿起。
言語真摯地說:「我若不回東宮,父皇知道必定親自來尋我,我不想陷你於不義。」
假的!
要是能把他一鍋端了,還不影響任務。
他第一個就能手刃了他,秦狗嘚兒!
「是嗎?」
秦楚笑得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