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陽台上面某個貼著玻璃的黑影。
周宿背對著他,坐靠在門邊,腦袋低著,像大街上可憐的小乞丐一樣,沒個動靜。
大晚上的跟演鬼片一樣!
祈綏嘀咕,「有毛病,有家不睡來我這兒……」
他起床,開了陽台玻璃門的鎖,想他回去睡。
結果一大股濃烈的酒精味撲面而來,旁邊還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個易拉罐。
「周宿,你喝酒了?」
祈綏探了下他額頭沒發燒,又去晃他,「你喝酒來我這兒幹嘛?回家去。」
周宿神情恍惚地睜了眼,臉色是酒後不正常的酡紅,唇角勾著淡淡的痴笑。
「綏綏啊,綏綏……」
「昂?」
周宿盯了他兩秒,手掌撐著地面。
慢慢地湊近。
祈綏以為他要幹嘛。
下一秒忽然像匹發了瘋似的餓狼,撲過來。
將人摁在地上,唇齒間瀰漫出酒精的味道。
「周宿!你他媽瘋了吧!滾開!」
祈綏氣得握拳去砸他,對方充耳不聞。
從陽台到臥室。
「周宿,你幹嘛……」
祈綏迷茫,後背被抵上牆,全由對方掌控。
深_。
「你說好要聽我話的,你說話不算話……」
祈綏眼角憋出了淚,唇瓣泛疼。
一口咬在周宿的肩膀。
「你,不聽話……」
周宿酒氣深重,眸中裹著厚厚的一層陰霾,攜卷著他平時沒有的氣息。
在耳畔曖昧低喃。
「聽話就得被你欺負,被你反。」
「總被人惦記,我要宣誓主權。」
「好想你,好想你……」
原主不能喝酒,聞到酒就容易犯暈。
祈綏憋得不行,腦袋昏昏沉沉的,意識淺薄,逐漸由被動轉為了主動。
混亂不清中,有些模糊地喊了聲,「褚辭……」
「褚辭,兔子,我的,兔子……」
「褚辭,你,不聽話……」
周宿眼眸微動,腦袋低垂,埋在少年溫熱的頸間,回應熾熱,「嗯。」
-
一晚上,感覺像溺水了一樣。
肺部積灌,堵塞每一寸可呼吸的空間。
他做了個夢,三歲那年掉入神界的瑤池。
褚辭不管他,就在旁邊看戲,等到他神魂都快回雪山見太奶了,才把他撈出來。
他氣得哭出來,撒潑打滾的大鬧。
「我死了,我死了!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!我要日日夜夜爬你床頭咬死你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