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祈綏黑臉,他演得真的很假嗎?
陸晏又低眸,注意到什麼東西。
不由分說地抓起來。
是祈綏的手。
剛剛打架的時候被打在了木棍的尖刺上,劃破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。
陸晏抿抿唇,把手裡的小瓶子塞進了他懷裡,還有一卷白色的紗布。
「碘伏?」祈綏問。
敢情這小子早知道那群傻帽是真的搶劫犯了,故意看他難堪呢?
嘖。
陸晏咬肌微微收縮,沒什麼表情地說道:「你拿回去擦,以後別來找我了。」
說完,他就要走。
「等等。」
祈綏揪住他的袖子。
把受傷的手背露出來給他看,「怎麼說,我今天也算幫了你,幫我處理下傷口不過分吧。」
「你別無理取鬧。」陸晏皺眉。
得了便宜還賣乖。
祈綏沒應話,手就這麼舉在半空中。
一副你今天要是不幫我就別想走的無賴樣。
陸晏妥協,粗暴地揪著人往旁邊一拽,摁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。
沉著張臉,擰開碘伏的蓋子。
同著紗布就往他手背上纏。
一點兒也不溫柔。
祈綏瞅著他冷冰冰的一張臉,下顎線崩的死緊,像被他強迫的小媳婦。
揚了揚唇,故意逗他,「你怎麼不笑?」
陸晏:……
因為我生性就不愛笑。
「那我給你講個笑話。」
祈綏也不管他愛不愛聽,自顧自地講起來,「你猜什麼東西到秋天就會隱身嗎?」
陸晏不說話,認真地幫他纏紗布。
「蚯蚓啊!秋隱秋隱!」
祈綏笑得前仰後合,樂得直往他肩上拍,「你不覺得很好笑嗎?」
陸晏抬眸,冷冷地看著他。
「你能別這麼無聊了嗎?淨做些尷尬的事,沒感動我,先感動你自己了?」
「……」
祈綏笑不出來了。
他敢保證,這絕對是他這麼久以來最尷尬的時候,腳趾能摳出芭比夢幻豪宅的那種。
陸晏根本軟硬不吃,熱臉貼冷屁股。
他認輸。
處理好傷口,祈綏默默地站了起來。
從兜里掏出剛剛從紅毛那兒搶來的五十塊錢和那根草莓味棒棒糖。
頓了頓,把那根草莓味棒棒糖遞了過去。
「行,以後不打擾你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