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犯法?你現在知道犯法了?你霸凌別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犯法!」
「徐修然,你以為你多大的能耐呢跟我叫板?霸凌,你懂什麼叫霸凌嗎?」
祈綏又將人往水池一摁!
雪天的溫度徹骨,缸里的水也寒氣逼人。
「咕嚕嚕!」
「祈綏,放開我!唔…祈綏!啊!放開!」
徐修然鼻腔里的水倒灌,直接順著喉管進入。
他快被嗆死了!
「徐修然!我警告過你!離陸晏遠點,也別來招惹我!你以為老子還是以前那個只會跟在你屁股後面瞎轉悠的孬種嗎!」
祈綏眼眸殷紅,純淨的雪色都撫不去他渾身暴漲的戾氣,幾乎是要將人置於死地!
「徐修然,霸凌啊!霸凌陸晏,霸凌向恆,還有其他人!你嘗到是什麼滋味了嗎!」
「祈綏!放過我!我錯了!我再也不敢了!」
神的怒火滔天,凡人不可倖免。
少年手上蜿蜒的鮮血順著腕骨流下,滴在徐修然的腦袋上,又順著弧度鑽入他的眼睛裡。
梧桐巷外。
少年跌跌撞撞的身影狼狽,穿梭在大雪瓢潑里,堅定地奔赴某個方向。
「祈綏!」
陸晏出現。
祈綏怔住,看到地面上冒出的一個人影。
暈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,抄起旁邊的一根鐵棍,對準他的頭顱就要落下!
陸晏的速度快到幾乎是個奇蹟,猛地一把拽過了少年的胳膊往旁邊一躲,緊緊護在了身下。
而那人反應不及。
手裡的鐵棍狠狠砸在了徐修然的頭上!
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後,世界歸於平靜。
-
祈綏帶著陸晏出了梧桐巷,留下身後的一片狼藉,不滿地嘟囔。
「你怎麼來了,你考試考完了?檢查過沒有……保送名額很重要的!」
「綏綏。」
陸晏充耳不聞的抓起少年的手,繃帶已經被血浸濕,衣服上也到處都是血。
「你受傷了,我們去醫院,去醫院……」
「小傷而已,去醫院做什麼?我傷了人,你不怕我被關進警察局嗎?」
祈綏笑眯眯地故意逗他。
陸晏眸光微閃,聲音哽咽了下。
「跟你沒關係,是我乾的。他們長期霸凌,我有足夠的作案動機。」
「可他們會指證是我啊,而且徐修然……雖然死不了,這輩子也只能當個腦癱了。」
他將永遠成為一個植物人,再無霸凌的可能。
陸晏抬起眸,眼圈酸澀,呼吸差點兒不上來。
「我不會讓你去坐牢,不可能。你沒有錯,是他們先動的手,是他們罪有應得。我……」
我不會拋下你,不會,永遠不會。
「陸晏。」
祈綏表情忽然嚴肅,伸手將少年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