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綏衝上前,抬腿就往張家懷胸口上一踹。
下腳死重,男人直接飛出了幾米遠。
「咳咳!操——」
祈綏趕緊把孟生從地上扶起來,心疼地看了眼他臉上的淤青,「看把你打成什麼樣了……」
「沒事。」
孟生搖頭,屈指擦去唇角上的血跡。
張家懷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。
他也沒好到哪兒去,眼睛被孟生揍了一拳,腫得不成樣子。
他捂著臉,破口大罵,「他媽的,你誰啊!我跟孟生的帳,你來湊什麼熱鬧!」
「再叫,再叫我抽你!」
安靜從屋裡拿了兩條熱毛巾出來,一條遞給孟生,一條給張家懷。
嚇得都快哭了,「你幹嘛呀,孟生來給我送東西,又沒對我怎麼樣,你幹嘛打他……」
張家懷齜牙咧嘴地喊疼,指著對面的男人,氣急敗壞道:
「孟生不懷好意!飯盒裡下了藥,他要拿給你吃的!你要是吃了,就……」
他又捂住了腫脹的眼睛,沖安靜伸了伸手,「有鏡子嗎?我想瞅瞅。」
安靜從兜里摸出塊小鏡子給他。
剛要照。
祈綏立刻陰陽怪氣地開了腔,「不自知的東西,照了鏡子也沒用。」
張家懷:…………
「你他媽說什麼!」他暴怒。
「眼睛瞎了,耳朵也聾了?這飯盒是我的!孟生什麼也沒幹,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,這麼缺心眼殺豬的時候一定多吃點豬心補補!」
安靜也趕緊說:「是啊家懷,孟生真的只是來給我送眼藥水,他沒有要給我盒飯……」
張家懷一怔,聲音明顯弱了下去。
「我不信。」
「不信?老子管你信不信!快給我道歉!」
祈綏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,「不道歉,我待會兒就把你打得滿地找牙!」
張家懷覺得臉面無光,看了眼旁邊的安靜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不服輸地嚷嚷。
「憑什麼啊,老子就是沒錯!孟生就是不懷好意!我不道歉,你能拿老子怎麼樣!
你跟孟生啥關係啊?這麼幫著他,人家給你什麼好處了嗎?咋的,知青了不起啊?」
媽的,打了人還敢這麼囂張!
祈綏忍不了了,掙開孟生的手就沖了上去。
一抬腿,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把人踢翻在地。
揚起拳頭,又往他腫起的眼睛上補了一拳。
「歧視知青?你怎麼敢的啊!國家都他媽給你發身份證了,你哪來的臉歧視知青?」
「剛不是挺拽的嗎,你再拽一個給我看看!比我還拽,現在怎麼不拽了?」
張家懷倒在地上連連哀嚎,身上挨了一拳又一拳,骨頭都快散架了。
「我不敢了,不敢了!我給孟生道歉,對不起對不起,我錯了!你放了我吧!疼啊啊啊操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