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服務員端著滿滿當當的一個餐盤從天而降。
兩人毫無預兆地相撞。
托盤飛到了半空中,上面的酒水稀里嘩啦地往身上倒,一片狼藉。
「綏綏!」
俞池大驚失色,衝上去把人從地上扶起來。
祈綏衣服都濕透了,黏糊糊地貼在身上,酒氣更是熏得他生理性地皺眉。
「完蛋,闖禍了……」
服務員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,漲紅了臉。
指著祈綏鼻子就開始罵。
「你有事沒事啊!裝著倆眼珠子當擺設的嗎,沒看到有人過來嗎,你還往這兒撞!」
俞池臉色一沉,抓著他的手往下一拽。
譏諷道:「你一個服務員,員工電梯不坐,上樓梯撞到客人還敢頤指氣使,沒被投訴過嗎?」
「你!」
服務員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被堵得啞口無言。
俞池不想跟他多廢話,攬著祈綏的肩就往回走。
「7307,損失算我頭上,明天結帳。」
祈綏被強行帶走,不情不願地去扒拉他的手,「俞池,我不想跟你一起……」
他有預感,單獨在一起絕對會出事!
俞池沒應話,陰沉著張臉,刷了房卡進屋。
「俞池,老子數到三,給我鬆開!你今天……嘶!」
房間的門被關上,屋裡沒開燈。
祈綏天旋地轉的,被強制抵在了門板上,交織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。
俞池伸手扒他的衣服,「脫掉,都髒了。」
「你幹嘛……」
祈綏攔住他的手,喉嚨一咽,又想吐了。
俞池挨得特別近,大手在他身上肆意遊走,扯掉濕淋淋的衣服。
沒兩下便把他扒了個精光。
祈綏耳梢又軟又燙,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。
說話都帶著輕微的喘。
「俞池,你不是討厭我嗎?我欠你的,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?等等,你他媽摸哪兒呢……」
少年停下動作,高挺的鼻樑抵著他的鼻尖。
很輕很輕地蹭了蹭。
喉嚨卻啞得不行,「對,你欠我的,除了你自己,你還不了,也還不清。」
這劇情怎麼發展成這樣了?
祈綏聽得一懵一懵的,唇瓣即刻被人含住。
潮濕湧入,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。
眼淚霎時湧出,熱氣蒸騰中,隨著酒精的發酵牽起一系列連鎖反應。
「俞,池……」
俞池帶著他往後退,進入池側邊的衛生間。
開了熱水放進浴缸,俞池還是不肯放開他。
慶幸一路過來都沒開燈,祈綏表現出來的窘迫被盡數掩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