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布思被氣昏了頭,二話不說上前揪起少年的領口往外一扯。
脖子上粉粉朱朱的痕跡立馬暴露無遺。
阿布思瞬間癲笑,興奮地指著他沖眾人大叫。
「你們快看啊,祈綏身上這些痕跡不就是事後的嗎,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!」
「……」
我也沒想到你會扒我衣服啊。
祈綏打開他的手,別著身子往回一扭,「別對我動手動腳,蚊子咬的。」
「現在十二月,你跟我說哪來的蚊子!」
見他死活不承認,阿布思怒極。
走進人群里抓出了昨晚在外巡邏的侍衛長。
「你來說,昨晚上發生了什麼!」
在場十幾雙眼睛盯著,他也不敢扯謊。
磕磕巴巴道:「昨晚上,二王子屋裡確實傳出些聲音,嗯,對……」
「阿綏,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敢狡辯!」
「所以呢?」
祈綏懶懶地睨他一眼,輕描淡寫道:
「你抓到現成了的嗎?誰說中了藥就一定要別人紓解,還是說……這藥是你下的呢?」
「你!」
被倒打一耙,阿布思頓時臉色通紅。
略顯無措地看向周圍這些自己帶來抓現場的奴從。
這時,床鋪上的少年咳嗽了聲,弱柳扶風般,自帶三分憐人的憔悴。
「大王子,昨日宮宴結束後,我與主人便一直待在一起,並未踏出這個屋子半步。不知,你這是何意?」
阿布思啞口無言,視線從蕭野臉上一掃而過。
心頭忽然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。
冷笑道:「是,中藥了不一定需要姑娘紓解,也有可能是……」
話音未落。
門外忽然傳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呼喊。
「不好了,大王子,大事不好了!」
「何事慌慌張張,成何體統!」
來人是阿布思宮中的侍衛。
氣都還沒喘勻立刻下跪道:「大王子,三王子……三王子他,遇害了!」
「什麼!?」
侍衛連忙解釋說:
「今早我聽您的吩咐去找三王子,可是我一進屋子,就見三王子倒在地上,屍體都快僵了!」
噩耗來臨,簡直如雷轟頂!
阿布思震驚,再無暇顧及栽贓嫁禍祈綏,匆匆扒開人群沖了出去。
眾人竊竊私語,突然有人好奇地問了句。
「三王子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,怎麼會……」
小侍衛連連搖頭,害怕極了。
「我也不知,三王子身上並無刀傷,昨晚守衛又那麼森嚴,兇手——」
話音未落,床鋪上的少年徐徐然道:
「各位,事情既已結束,便請回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