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僵持著,衛廷躺在床上突然咳嗽了聲。
疼得臉都皺緊了,氣息虛浮的。
「你倆別吵了啊……再吵老子都要死了!救救我,求求你們救救我!」
祈綏咬牙,梗著脖子反駁。
「我今天一定要救他!如果沈家不接受,我就把他帶到外面去!」
沈闕皺了皺眉,半晌後呼了口氣。
「我沒說不救他,我略懂一點醫術,你給我打下手。」
祈綏微懵,答應得這麼快?
後知後覺沈闕還不知道衛廷的真實身份。
原劇情中沈闕也是救了衛廷,結果警察找上門,還是照樣把他招了出去。
但那是之後的事了,不重要。
祈綏不敢耽誤,給沈闕端來一盆又一盆的熱水,說什麼他做什麼。
在衛廷連連不絕的慘叫聲中,忙活了兩小時,最後取出的子彈啪的聲摔進了托盤。
又幫他上藥,纏上繃帶包紮好。
沈闕如釋重負地擦了擦額上的汗。
祈綏見狀,立刻抓起桌上的毛巾往他臉上擦去。
綿軟的毛巾落在臉上,擋住了視線。
只能感覺動作的胡亂,動來動去。
沒擦掉臉上的汗,反而覺得更熱了。
祈綏:「辛苦你了啊,沈闕。」
這語氣怎麼這麼像老夫老妻?
沈闕怔了半瞬,下一秒抓住了少年的腕骨,從位置上起來,慌也似的出了門。
「你且先在這兒,我吩咐下人給他抓點藥。」
「……」
祈綏揚了揚眉,剛想追上去。
身後的男人喘息了聲,抄著口煙嗓干啞道:「水,給我點兒水……」
祈綏給他端來水餵他喝下。
衛廷臉色蒼白,忍著身體巨大的疼痛,好不容易緩過來。
望著面前秀氣的少年,呢喃了聲,「是你救的我啊,還有位恩人呢……」
「跑了。」
祈綏平淡地應著,又給他倒了杯水,遞到他跟前,「還喝嗎?」
衛廷接過喝下,躺在床上。
啞聲問:「敢問恩人尊姓大名?」
祈綏不想和他產生太多的交集。
而且這幾日警察局那幫人就會來沈家搜查,屆時又會重演原劇情的悲劇。
祈綏微微一笑。
「免貴姓社,名會。請叫我社會哥。」
衛廷:…………
雖然但是,哪裡不太對勁兒的樣子。
祈綏又道:「你今晚且先在這兒安生休息,明日我就安排你離開,不可逗留太久。」
衛廷抬頭,看了眼四周還沒拆下的大紅窗簾,大紅家具,一系列婚嫁的物什。
他吶吶道:
「我並非故意闖入貴府,叨擾了貴府的喜事,確是我不該。改天我定親自送來賀禮。」
想到什麼。
衛廷又問:「敢問,府上結婚的女子姓甚名誰,我好打造定製一副玉環贈予新夫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