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不準是糊弄他們的小把戲。
「你!」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沈闕那個老頑固都丟掉底線這麼說了,這個死胖子居然還不相信!
祈綏瞬間上前,抓著領口就往下一扒!
露出上面剛被沈闕咬傷的痕跡。
「看見沒,眼睛沒瞎吧!沈闕啃的!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!我倆就是那種關係!
還不信?去看沈闕的嘴,我啃的!沈闕娶的我,我們拜過堂成過親,還洞過房了!信不信!」
這。
祈綏突然發瘋,警察局長被嚇得往後一退。
眼睛一瞥,真往沈闕嘴巴上瞄了兩眼。
果然見到上面令人遐想的痕跡。
一走神,跟前的少年突然上前。
揪住他的衣領就往上一提,渾身戾氣縱橫,冷冷地警告他。
「你今日敢持槍闖入沈家大肆搜查不就因為沈家在上海灘沒有話語權,但沈家沒有,祈家有。你掂量掂量過自己的身價嗎?」
祈家,在上海灘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商家大賈,無論是哪行哪界都要給三分薄面。
警察局見風使舵,自然也是不敢招惹的。
男人眼珠子一轉,立刻點了點頭。
「清楚,明白,放心。」
祈綏鬆開了他,往後一推,「滾!」
警察局長立刻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,帶著一幫人往外面走。
周遭屋子霎時安靜下來,靜的連窗邊布簾輕動的聲音都聽得見。
祈綏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闕的神色。
沈闕也朝他看過來。
沒半秒,兩人又默契地挪開,氣氛尷尬至極。
沈闕左右看了看,注意到暈倒在地的長老,趕緊將人扶起來往外走。
祈綏揪了揪衣角,看著他走在前邊的背影。
還是沒忍住,喊了聲,「沈闕!」
這傢伙不會因為今天的事隔閡吧!
男人的背影明顯僵了僵,挺得筆直。
半天才回了個,「昂。」
夜深靜謐,遠在天邊的那彎月亮無聲地藏在薄雲中,皎皎的月光撒在屋外的青石板路上。
祈綏跟在沈闕的身後,和他一起把長老送回了屋。
兩人在路上也沉默。
直到沈闕關上門,轉過身。
這才與少年乾淨的目光對視上。
「……」
沈闕抿了抿唇,低聲道:「回去睡覺吧。」
「我去哪兒睡?」祈綏問。
半夜的風有些涼,竄進人的衣領里都帶著無言的冷滲,身子忍不住縮了縮。
沈闕走在前面,聽到這話眉骨跳了跳。
回答的聲音很小很小。
「婚房不是衛廷在睡嗎?你不方便,就……去我那兒睡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