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待會兒你就在這兒,哪兒也別去。」
「你要去哪兒?」
「祠堂。」
想到剛才的那幕,祈綏不安地動了動唇。
「是因為昨晚的事嗎?你去祠堂,他們會針對你嗎?還是什麼?」
沈闕眼眸忽閃了下,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。
他只默默地撇過了臉,啞聲道:「聽話。」
說罷,便抬腿離開。
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亭台樓榭的盡頭。
衛廷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道:「沈家主這支支吾吾的,肯定有問題啊。不會是隱瞞了吧?」
「要你說。」
祈綏瞪他一眼,手裡拿著的《沈家家規》恨不得拍他臉上,全然失去了剛才對他的包容。
衛廷摸了摸鼻子,瞅了眼四周。
忽然道:「哦對了社會哥,你先前不是說你與社會姐新婚嗎?姐呢?我咋一直沒看見?」
祈綏扯了扯唇,「這不剛走。」
「啥?」
衛廷一懵。
下意識地看向剛剛沈闕離開的地方。
「我去,你開玩笑的吧……我的天,不是吧!」
兩個男人?是他想的那樣嗎?
昨晚他躲在婚房後邊的茅廁聽得不是很真切,但似乎是聽見沈闕說他倆成親什麼的。
敢情祈綏嘴裡說的「社會姐」就是沈闕!?
衛廷頓時倒抽了口涼氣,呆在了原地。
半天,才臉色漲紅地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,「你認真的?」
祈綏瞥他一眼,冷哼聲:「這麼能評頭論足,你男團C位出道啊?」
說完,祈綏沒好氣地往他胳膊上撞了撞。
錯開他就要往屋裡走。
「誒誒,你別走啊。」
衛廷立刻把人拉住,對上少年反感的眼神,像要把他吃了一樣。
他想了陣兒,才磕磕巴巴地解釋說:
「人民群眾的事與我無關,這是你們的私事。我作為一個外人沒有資格評價,也評價不了。你別誤會。」
祈綏這才正眼瞧他,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。
衛廷的想法始終不是沈家那幫老頑固的,不知道沈闕這次去祠堂會面臨什麼。
「……」
祈綏咬了咬唇,胸口積壓的怒火怎麼也散不開。
手裡的家規被捏得泛出了褶皺。
最後還是沒忍住,「受不了了,我要去祠堂!」
衛廷眼睛一瞪,忙不迭地追上去。
「社會哥,你冷靜啊!我之前才把沈家祠堂給砸了,你現在又去鬧,我們肯定要被送進警察局的!我不能去警察局啊!」
「送你又不送我,我怕什麼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