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那時覺得,你不是我利用報復紀承的棋子,是我選擇未來想要在一起的人。」
瞧瞧這說的多真誠,一套套的。
結果,祈綏臉色一沉。
立刻抽回手,重新背過了身。
絲毫沒有被感動的跡象,兇巴巴道:「怪我太愚蠢,錯把白眼狼認成了狗。」
紀瀟:…………
仔細想想,其實也沒有。
當時以為屏幕後面是個女孩子,還是個可憐的有聽力障礙的女孩子。
他那個惻隱之心一動,立刻發揮自己十年文學功底,噼里啪啦敲下一千字小作文去安慰她。
結果現在告訴他,這貨是個男的!
不能忍,絕對不能忍。
紀瀟忽然意識到煽情這一套似乎不頂用。
神情僵了僵。
猶豫了會兒,退步道:「我們確實太快了,這段時間可以先彼此了解一下。」
祈綏冷哼,破罐子破摔。
「別了解我了,我就一破敲鍵盤的。」
紀瀟:「拒絕我,婚也不結了?你媽不是在催婚?」
「我自己會去找相親對象。」
「……」
紀瀟抿唇,「我以為這是我愛你的方式。」
「那你愛的太早了。」
空氣頓時詭異地靜默下來。
果然,這是一場很不和平的約談。
紀瀟也不裝了,學著他的樣子背過了身。
淡淡道:「行,明天我就辭退保姆,你就待在家裡,衛生都歸你收拾。」
「紀瀟,你……」
祈綏頓時翻身起來,半撐著床看他,神色慍惱,「你下午不是這麼說的!」
「我反悔了。」
這個騙子!
祈綏揚手往他後背不輕不重地砸下一拳。
「收拾就收拾,我又不是不會!這是我的房間,滾出去!」
紀瀟充耳不聞,還當著他面把助聽器摘了下來。
一副「我聽不見,你拿我也沒辦法」的無賴樣。
「活該你聽不見,活該!」
祈綏恨得牙痒痒,被子一撈,滾進了最裡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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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紀瀟的梁子算是結下了,後面的半個月祈綏就待在家裡,不是睡覺就是工作。
白天被主編劈頭蓋臉地罵,晚上就被紀瀟各種挑刺。
一會兒這不乾淨,一會兒那太髒了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,祈綏憋屈地全部照做,偶爾還得搞點特殊服務。
這天傍晚,紀瀟下班回家,見到桌子上的一堆盤盤碟碟。
煞有介事地揚起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