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病啊,消息不回,出去了門也不關。」
祈綏小聲念叨著,提著手裡的兩袋橘子葡萄,「紀瀟你在不在……」
話音未落,面前驟然覆下一片濃重的陰影。
臉上的眼鏡被人摘下,扔在了地上。
隨即鋪天蓋地的熱吻落下,糾纏著唇齒。
手裡的水果霎時掉在地上,祈綏被抵在了身後的門板。
曖昧間,口腔里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莓味。
他還沒從狀況中反應過來,唇上就被人帶著情緒一咬,混合著甜味的血腥很不好受。
「行了,不要了。」
他抗拒地別過臉。
就聽紀瀟啞著嗓子問他,「疼嗎?」
祈綏從心,「疼。」
被狗咬了能不疼?
紀瀟心裡堵著一口氣,鉗著他的下巴與自己對視,目光深幽晦暗。
「不許去找紀承,誰讓你跟紀承在一塊的?」
祈綏擰眉,盯著他,「你跟蹤我?」
紀瀟笑著扯了扯他領口的衣服。
笑著反問:「不跟蹤我怎麼知道,不然在你身上裝個定位器嗎?」
「……」
「紀承喜歡你,那你喜歡紀承嗎?你拿到稿費後,準備做什麼?搬走,搬去哪兒呢?紀承那兒?想好了嗎?」
紀瀟越說越離譜,祈綏哽住。
不理解他又是在犯什麼病。
「我不喜歡紀承,我想搬走是覺得在這很麻煩,你讓我打掃衛生就算了,還資本壓榨。比如現在,又想要特殊服務嗎?」
紀瀟眼眸沉了沉,一點兒沒愧疚的樣子。
一本正經地解釋道:
「書上說了,兩人之間有矛盾才能增加感情的糾葛,喜歡是,愛是,你討厭我也是。」
這已經不知道是祈綏第幾次從他嘴裡聽到「書上說」這三個字,簡直是謬論!
他惱怒。
「我跟你說多少遍了,書上寫的都是假的,你不要相信,愛人不是這麼愛人的。」
「可我不會……」
紀瀟斂下眸,「沒人教過我,這是第一次。」
他在紀家生活的十幾年,以及後來出社會的十幾年,都沒有人教過。
「我教你。」
祈綏捧著他的臉,在上面淺淺地貼了兩下。
揚起耳畔癢心撩人的調子,「比如,不要管太多我的閒事,給我足夠的自由。」
「嗯?」
紀瀟眨了眨眼,側臉就想去吻他。
結果被避開。
他嗤笑,也不惱,抬著他的下巴往上。
「這就是你教我的方式?那你是寫書的,你寫的也都是假的嗎?」
「假的,全是編的。」
紀瀟低頭,不容拒絕地去吻他。
「所以你跟我說的話也是編的,你說不喜歡紀承也是假的,對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