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綏招了招手,給他解圍,「老闆,打包吧,我帶回去吃。」
「好,好的……」
紀承頭腦發熱,眸底泛起了憤怒的紅。
他忍了忍,還是耐著性子道:
「綏綏,我們認識二十多年,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,我不會害你。」
祈綏懶得聽,起身到了蒸籠前。
看著店老闆拿著塑膠袋給他往裡裝。
紀承咬了咬牙,額上青筋憋不住地凸起,「祈綏,紀瀟最近那麼晚回家,你不會不知道吧?」
「……」
祈綏眼眸動了動,清淡的視線終於施捨給他。
「你想說什麼?」
「紀瀟要告我們!把我們紀家告上了法庭!」
紀承腦子發懵,一股腦地全部抖了出來。
「他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,紀家當初供他吃供他穿,現在居然去告我們!
他拒絕調解,拒絕和談,鐵了心就是要我們傾家蕩產!還聯合之前的那些人,告我侵犯!」
先前紀瀟在紀家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任憑紀家對他的安排。
還以為他多麼軟弱,根本就是偽裝!
現在,他不僅要紀家付出代價,更是要自己陪葬前程!
紀承越說越慌張,聲音顫抖,不受控地上前,一把抓住了祈綏的胳膊。
害怕道:
「綏綏,你幫幫我吧,讓紀瀟撤訴,讓他撤訴!不然我這輩子就完了,我這輩子就完了啊!」
店老闆提著塑膠袋,若無其事地遞過來。
「好了,先生,您慢走。」
到底有多強大的心理建設,才能承受這轟天爆炸的一幕!
祈綏嫌丟臉,接過來頭也不回地出了早餐店。
紀承忙不迭地追上去,拽住他的袖子。
迫切道:
「綏綏,你幫幫我吧,求你幫幫我!看在我們二十多年交情的份上,讓紀瀟撤訴!」
祈綏一把甩開他,怒然駁斥。
「這是你們紀家的事,跟我沒關係!有本事你就去找紀瀟,我做不了主!」
「不,你做得了主,你做得了!」
紀承雙眼通紅,巨大的恐慌將他籠罩。
全然失態!
「紀瀟,紀瀟他曾經診斷出過情感障礙,他的情感有缺陷,但是你們居然在一起了。
我相信,他一定會聽你的話,一定會聽的!綏綏,我求你了,求你幫幫我。
我的辯護律師根本沒把握打贏這場官司,再這麼拖下去,我一定會去坐牢的,我求求你!」
說著,空蕩的大街上紀承一聲怒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