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卿沒防備,就這麼被鉗制住。
睜眼便是渾身發抖的少年,垂在兩側的耳朵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紅,快失控了。
祈綏唇瓣蒼白顫抖,被逼得青筋凸起,「我讓你別摸我,再摸我咬死你!」
「你都這樣了,我還能不同意?」
宋卿勾唇,挺了挺腰。
主動袒露出自己脆弱的喉管,「來,別說咬死我,你想做死我都行~」
「你…」
又賤又浪的死鳥,遲早有天把他給燉了!
祈綏心慌意亂,身體不舒服到了極點,眼睛一眨,眼眶瞬間就濕潤了。
這該死的動物本能!
他作勢就要從宋卿身上起來,「我,我去洗冷水澡……」
宋卿不由分說地把人拽回來,扶住他的後腦勺壓在了自己胸膛前。
深沉夜裡,他的嗓音又低又啞,「有個現成的你不要,你要去洗冷水澡?」
「……」
這大概是半個多月來,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。
雖是仲夏,晚間吹進來的風帶著些許涼意,但挨得久了,體溫交融,不免感到燥熱。
屋子不算大,只有一張床,睡兩個人有點勉強。
先前宋卿受傷,祈綏打了幾天的地鋪,後來他傷好,又換成宋卿打地鋪。
祈綏氣有些喘,默默往裡靠,挨緊了牆。
臉頰貼在上面,試圖讓其中的冰涼緩解身體的不適。
沒一會兒,宋卿長臂伸過來,將他整個人撈進了懷裡。
屋子裡黑暗遍布,男人皺眉道:「憋什麼?求偶就求偶,正常交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?」
「不求你。」
祈綏小聲反駁,難受地揪緊了胸前的領口。
宋卿勾唇,伸手又去撫摸他的耳朵,又輕又柔,每一下都惹得小兔子渾身顫慄。
「不求我,那你求誰?和樂嗎?」
作作作,沒完沒了了!
祈綏被憋得要命,自暴自棄道:
「你覺得是就是吧,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,你說的都對。行了吧?」
說著,他沒耐心了,轉身就要遠離他。
宋卿不讓他逃,猝不及防抬起少年的下巴,直直吻了下去。
「唔……」
祈綏眼眸瞪大,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。
唇瓣無意識地張開,任憑對方攻城掠地,侵占舌腔,他以一種本能回應。
無聲夜裡,情慾縱身,水漲船高。
祈綏有些受不住,推開身上的人,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一邊。
鎖骨處被啃出了紅痕,說不出的凌亂。
他抗拒道:「我難受,我不行……」
「哪裡不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