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過臉低低地喘著氣,「宋卿,我不舒服……」
「不舒服?」
宋卿頓時五雷轟頂,被雷得外焦里嫩,哀嚎著去吮他的鎖骨,撒潑又無賴。
「不舒服,怎麼會不舒服?哪裡不舒服!我技術那麼好!」
「……不是!流氓!」
祈綏惱羞成怒,把人猛地推開,扯過衣服蓋住了自己。
「我胸口又疼了,肚子也難受,今晚不行了。收店,罷工。」
「罷工?你說罷工就罷工啊。」
箭在弦上了搞這齣,迴旋鏢都不是這麼回的啊!
比起這個,他更擔心小兔子的身體狀況,伸手去揉他的肚子。
憂心道:「會不會著涼了?」
「不知道,就是難受。」
祈綏蔫蔫的,兩隻耳朵無力地癱在枕頭上。
下意識地想往牆邊滾。
宋卿眼疾手快把人抓回來,「牆壁涼,入秋了,我抱著你睡。」
祈綏臉紅,撫摸在肚子上的手掌又溫又暖,原本的焦躁不安逐漸被依賴替代。
燭火隱隱下看清男人眸底倒映的自己。
他縮了縮身子,小聲道:「那…你幫我揉揉,輕點兒。」
「好。」
宋卿瘦削的下巴磕在他的腦袋頂上,一隻手當做枕頭,繞過少年的後頸去拍他的後背。
另一隻手又停留在他的腹部,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。
也會往上。
「還難受嗎?」
祈綏嘟嘟囔囔的,說話時指尖故意掃過他的胸口,幽怨道:「再摸會兒,不許停。」
空氣中曖昧氛圍高漲,宋卿憋不住笑。
在他額頭落下很輕的一個吻。
輕聲道:「綏綏,都到這份兒上了,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?不會還當渣男吧。」
「不會。別說這輩子了,下輩子我都對你好。以後我倆死了,就埋在隔壁,方便我晚上出來找你玩。」
「好。」
宋卿被逗樂了,兩人膩在一起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些小話。
祈綏被哄得很舒服,唇角都勾著饜足的笑,主動把耳朵搭在了男人的額頭上。
靠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。
屋外的蟬鳴一聲高過一聲。
梧桐樹葉在月色下投映出一個個漂亮的剪影,鍍上了一層朦朧的柔光。
本來都要睡著了。
宋卿停在他胸口前的手忽然一頓。
想到這幾天小兔子的反常舉動。
頓時脊背發麻,不太自信地低語了一句,「不會是懷……了吧。」
「你說什麼!?」
祈綏瞬間驚醒,噌的下從他懷裡鑽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