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哥,脫鞋。」
「大床房……」
祈綏迷糊,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。
滄桑地又喝了口手裡的礦泉水,試圖保持自己清醒的理智。
最後被時桉脫了外套帶去洗漱,祈綏邊走邊喝,都快喝光了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個事。
不對勁,很不對勁。
「時桉。」
祈綏望著跟前的大床,心底隱隱發怵。
沒頭沒腦地來了句,「我,我不喜歡你。」
「嗯?」
時桉緩慢眨了眨眼,唇邊勾起一抹淡笑,「我知道,哥哥說過很多遍了。」
少年彎腰給他脫了鞋,抬起他的雙腿往床上放。
祈綏身體繃直,又來了句,「我談不了戀愛我,我連自己都養不起,我…養不起你。」
要是談戀愛了,兩人上街吃個飯,一定得是自己付錢啊!
他年紀那么小,總不能讓他承擔。
時桉被逗笑,漂亮的眼尾勾起上揚的弧。
「我不要哥哥養,也不需要你出去工作,只要哥哥願意,我可以養你。」
「……」
這話好歧義,非常歧義。
雖然他確實很想有錢,坐擁良田萬畝,拿鈔票點菸,但絕對不是軟飯硬吃!
祈綏果斷拒絕,「我不要,我是有理想型的,你不是我的擇偶標準,不行。」
「理想型?」
時桉若有所思地凝了凝眸,忽而低身,遮擋了頭頂的大片燈光。
兩人目光相觸,清晰看見他瞳孔淡淡的藍。
少年抿唇,「一定得是理想型嗎,我不行嗎?」
「……」
糟糕,糟糕,這牛馬玩意兒又想套路他!
祈綏喉嚨一哽,抓起被子就蓋在了腦袋上,厲聲拒絕, 「不行!我還沒考慮好!」
時桉低笑,也沒再繼續,調低了燈光的亮度。
隨即把身上的外套一脫,搭在前面的沙發上,抬腿進了浴室。
「哥哥睡覺,我先去洗個澡。」
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。
祈綏頭腦放空,有些迷茫地瞪著天花板,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。
不是有點,是很多很多。
祈綏躺到一半甚至起了要逃跑的心思。
結果瞅到窗戶外面寒風肅肅的鬼天氣,又默默裹緊了被子。
算了,躺平當個鹹魚吧。
成功源於後天的努力,所以今明兩天就好好休息吧。
時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,床鋪上的人早就合上了眼,呼吸聲均勻平緩。
昏白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,朦朧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