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暴自棄道:「你就當我是個騙子吧,就騙你了,怎麼樣吧?」
時桉哼笑,漫不經心地揚了揚眉。
「所以哥哥承認自己是個騙子,承認自己撒謊了?」
他沒多想,淺淺地嗯了聲。
「那哥哥還喜歡我嗎?」
「明天再喜歡你吧,今天實在是太困了。」
說著,祈綏就要背過身去,時桉陡然扯著被子往裡猛地一拽,身上頓時一陣涼風灌進。
「時桉,你操你大爺啊!」
祈綏被凍得一哆嗦,瞬間抓狂!
管他年紀小不小的,揚起拳頭就要揍過去。
時桉先一步翻身而起,雙手快速地鉗制住他的胳膊,狠狠摁在床上。
聲音一改平日的輕軟,帶著點沉沉的啞,俯身在他耳畔留下幾個字。
「哥哥,我不操我大爺,我*你。」
「你他媽有病吧!我不同意,你就發瘋?」
祈綏掙扎,結果被禁錮得更牢。
時桉手背上的青筋脈絡明顯,線條利落漂亮。
猛地捏住男生的下顎,居高臨下地望著他。
他眸光輕蔑,再也裝不下去剛剛那副示弱的模樣。
冷聲道:「哥哥既然承認自己在撒謊,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,那就要受罰。」
「時桉,你再這樣我生氣了!我真的生氣了!啊啊啊啊啊啊!時桉!」
祈綏屈腿就要踹他,企圖耍無賴。
結果時桉像是突然開竅了,根本不吃他這套,俯下身去,單手抬起他的下顎骨往上。
「哥哥,我說過的,撒謊就要受罰。」
——「我相信,哥哥嘴巴再硬,親起來也肯定是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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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綏終於嘗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,突然很想穿越過去把之前畫的大餅全部自己啃乾淨!
昨晚上時桉發瘋把他摁在床上啃,啃得嘴巴都流血泛腫了。
祈綏忍不了了,趁機張嘴一咬,再一踹!
時桉當即摔下床去,眼睛一眨,又開始哼哼唧唧地哭,說自己好疼好疼,剛剛不是故意的。
他受夠了,真的受夠了!
搶回手機重新定了間房,把時桉趕到隔壁睡去了。
隔天,祈綏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溜。
結果一出房門就看見時桉等在門口,像是料准了他的小心思。
少年唇瓣瑩潤泛腫,上面附著一層薄薄的傷,微微揚起一抹弧,「哥哥,早啊。」
「……」
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時桉一晚沒睡,就在這兒蹲他。
祈綏只得帶他回時家,一路上都耷拉著個臉,像時桉欠了他百八十萬。
「哥哥,你為什麼不理我啊?是昨晚上把你親疼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