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祈綏,你不能這麼沒良心!祈康可是你哥哥,我們現在只能靠你了!你不管你哥哥,就沒人可以救他了!」
嘖。
這怎麼還還沒完沒了了。
祈綏之前顧及原主和楊美雲的母子關係,確實有在忍讓,但這都上手了,還忍!
「煩不煩,別他媽道德綁架我!」
祈綏不耐煩地抬腿一踹,楊美雲霎時摔倒在地,臉上掛著稀里糊塗的淚水。
他攥緊拳頭,威脅似的沖她揮了揮。
「我再跟你說一遍,我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!之前時家給你的錢早就夠還你們的生育之恩了!
祈康是你們的兒子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能救就救,不能救就趁早買個棺材等死,別他媽來找我,本來上班就煩!」
他下午還得去端盤子呢,去晚了還得扣五十塊!
五十塊!他一天的飯錢!
祈綏越想越覺得肉疼,懶得再管這裡的一片狼藉,抬腿就要往莊園外走。
時桉見狀,立刻追上去,「哥哥……」
「好好待在家裡,有事給我打電話,我下次再來看你。」
祈綏頭也不回,擺擺手就離開了莊園。
時桉望著他遠去,微皺的眉眼突然舒展開,唇角的弧度勾著往上。
他回身,俯視著地上狼狽的女人,忽然蹲身,與楊美雲平視,露出一個乾淨的笑。
「幹得不錯。」
楊美雲惶恐,一改剛才的戾氣十足。
連連點頭哈腰,「謝謝小少爺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,是我應該做的。」
早在一個星期前,時桉就意識到祈綏對於外界總是有無限的需求與嚮往。
可正因為是這樣,他才一次次抗拒自己的接近。
時桉便想,如果摧毀祈綏某方面,比如親人的感情,他在這個時候感情缺失,一定會更加依賴自己。
事實上,他能感覺到祈綏剛剛是失落的。
這說明,自己的想法是對的。
所以他昨晚特地去找祈綏,又安排楊美雲今天特地來時家鬧這一出,就是為了讓他看見。
讓他看見自己的父母,自己的家庭是多麼的可悲,而這時候他能依賴的只有他。
就連弗里斯也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,見此情形震驚地張大了嘴。
「少爺……」
敢情剛剛這一切都是時桉一手安排做戲給祈綏看的?
不敢相信,連自己都被蒙在鼓中。
這時,楊美雲侷促地扣著手指,尷尬發問,「那之前時少爺答應我的,五百……額。」
時桉微微一笑,二話不說進屋裡摸出了提前準備的一張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