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綏還晃悠悠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。
胳膊驟然一緊,被人粗暴地拽過去,一把塞進了副駕駛座里。
安全帶一拉,利落地繫上。
嘛玩意兒?
「謝珩?你想綁架撕票啊?就因為我在外面看了兩個帥哥,你就想綁架撕票?」
祈綏瞧著男人鑽進駕駛座,那臉明明黑得能滴墨,卻強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「我哪兒敢啊?您是金主,您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真理,我一個被包養的,怎麼敢說您一句不是啊?」
說完,謝珩一踩油門,咻的下飈了出去。
像把剛剛憋屈的氣全發泄在了上面。
「陰陽怪氣。」
祈綏沒喝多少,頭腦還是清醒的。
瞅著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樣,決定先打套感情牌。
「謝珩,你仔細想想,他們一個個的,比你長得好看的有,比你活兒好的也有。
我都不去找他們就找你,說明我還是更喜歡你啊。你還惹我生氣的話,有點不識好歹了。」
「你在PUA我?」謝珩盯著前面,頭也不回地揭穿他。
這怎麼能叫PUA呢?
「我說的是實話。」祈綏臉不紅心不跳地表示。
謝珩也不惱,雙手搭在方向盤上,街邊降落的淡黃燈光在他臉上划過片片恍惚的影。
他不緊不慢道:「協議是你先定的,你想違約?」
「這不是還沒睡嗎?不算。」
要真睡了還了得?
到時候有他什麼事兒啊!
謝珩嚴重懷疑祈綏腦子有坑,震驚地回頭望了他一眼,莫名有種被拋棄的正妻感!
「你是渣男嗎?這話你都說得出來?我們說好一對一的,難不成你想搞3p?」
「……你有病吧。」
「那你今天去會所什麼意思?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,能有什麼好事,你說。你再這樣,我要鬧了!」
嚴格意義上來說,謝珩確實有資格來質問他。
畢竟他怕自己被傳染,擔心在所難免。
祈綏有點困了,勉強給個解釋,「你鬧什麼?我本來什麼都沒做。」
「半個月了,你有時間去會所找小白臉,都沒時間打個電話讓我去你那兒?」
「家花哪有野花香。」
謝珩:…………
他明白了,祈綏就是個渣男!赤裸裸的渣男!
咬肌緊咬,忍不住了!
「祈綏!你非得去會所是吧?你喜歡騷男那款?他們上趕著往你跟前湊,什麼心思你不知道?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