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厚玉死了。
祈毅也死了。
原劇情中三清村的村民沒死,先死的是他身邊人。
而陳妄每一次的殺人,都意味著劇情在破壞中加速發展,陳妄也因此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。
祈綏一刻不敢停,氣喘吁吁趕到祈家時,院子外圍堵住了一圈人。
站在門口唉聲嘆氣,議論紛紛。
「讓一下。」
祈綏撥開人群衝進去,一眼看見四仰八叉倒在院子中央的男人,走廊燈下顯得愈發陰森恐怖。
祈毅死了。
渾身皮膚呈現不正常的鮮紅色,嘴裡夾雜著白沫吐出污穢物。
周圍一圈到處都是味道難聞的髒東西,像是臨死前痛苦煎熬地掙扎過。
指腹也在途中被砂礫磨出了血。
眼睛大大睜開,眼珠子幾乎瞪出來。
是村里人常說的,「死不瞑目」。
這時,人群里有個突兀的聲音冒出來。
「這麼大個活人,咋說死就死了呢,大中午不還好好的嗎。」
「對啊,這也太奇怪了,中午還活蹦亂跳的呢,咋去了一趟鎮上人就沒了呢。」
「這當家的剛死,大兒子也跟著去了,只剩小兒子了。不會是這倆前半生做的虧心事太多,遭報應了吧……」
祈綏大氣不敢喘,忽地上前,也不顧髒不髒的,伸手把祈毅全身上下摸了個遍。
——什麼都沒有。
沒有傷口。
沒有線索。
什麼都沒有。
直到後面有大人衝上來拉他,拽住了胳膊往後面拖,勸慰道:
「綏綏!綏綏,你冷靜點,我們知道你哥死了你難過,但死者為大,別去碰他了。」
「叔,我哥什麼時候死的?」
祈綏回眸,眼睛紅了一圈。
不是在為誰難過,而是切切實實地被陳妄的作案手法驚到,迷茫感將他徹徹底底地籠罩。
這時,人群里有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站了出來,撓了撓頭,回想道:
「我記著呢,你哥差不多快六點了回來的吧,當時我在外面割草,親眼看著他進村的。還在哼歌呢,看起來心情不錯。」
「就他一個人?陳妄呢?陳妄沒跟他一起?」
「陳妄?」
人群里又有道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。
「陳妄我見著他四五點回來的,他就住我家隔壁啊。回來的時候還給我打了個招呼呢。
那時候我在外面收穀子,看他忙裡忙外的沒出去過,六點過些他就提著油燈出去了。之後我就不知道了。」
祈毅死的時候差不多六點,但是陳妄六點過才出門。
種種跡象表明,他當時都不在場。
根本沒有時間去謀殺祈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