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跟前擋著一個灌木叢,彼時巡邏大爺打著手電筒,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只要他稍微一低頭,就可以看見灌木叢後面的鬼鬼祟祟。
兩人近在咫尺,心跳聲震耳欲聾。
祈綏緊張得太陽穴狂跳,眼角泛起濕潮,嘴唇不自覺地張開。
下一秒。
路燃笨拙的吻更深的壓下來。
祈綏憋得大腦缺氧,腰身向上挺起。
別不開臉,張嘴就在他唇上又啃又咬。
路燃死活不放,將這個吻壓得更深,堵住了他喉腔里溢出的呻吟,吞噬到血腥濃烈的甜。
彼此沉重的呼吸中,撩撥得體溫驟然上升。
等到耳邊的腳步聲逐漸走遠,消失。
祈綏眼睛一睜,膝蓋往上猛地一踹,「路燃,你親你爹呢!滾你大爺的!」
「嘶。」
路燃沒防備,身子摔在草地上滾了一圈兒,痛苦地捂著受傷的腰部哀嚎。
祈綏眼眶通紅,嫌棄地往嘴上一擦。
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。
撿起一旁皺巴巴的外套,「你還說你不是渣男,你不是渣男我是嗎!」
路燃疼得眉心緊擰,屈指擦掉唇邊的涎水。
雙手往後,掌心墊在了草地上。
冷嗤道:「我不低頭我倆都得死,不是你說的,不想被人看見我倆苟且嗎?」
說到底,還是他的錯了!
祈綏氣不打一處來。
手裡的外套一甩,狠狠砸在了路燃身上。
「渣男!親我你還有理,渣得明明白白是吧?」
路燃冷盯著他,把面上的外套扒拉進懷裡,不開腔。
祈綏:「你跟我的聊天記錄還在我手機上呢,明天我就向全校曝光你的渣言渣舉,渣男!」
「別一口一個渣男的,你跟渣男親了,怎麼辦吧?」
「怎麼辦?」
祈綏冷笑,身姿挺拔站在他面前。
伸手拍掉身上的草根,「能怎麼辦?你把油放鍋里,你看是油濺還是你賤。」
「…你——」
「無所謂,今天算我倒霉。」
祈綏薄唇微揚,不緊不慢地打斷他,「不過對於某些人我只想說,我的巴掌很適合他的臉。」
路燃扯唇,不吭聲了。
折騰這麼一出,宿舍門很快就要關了。
祈綏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,甩下一句「明天校園論壇見」。
話不多說,轉身就走。
路燃被氣得不輕,舌尖頂住腮幫子,舔了舔唇角被咬破的一個口。
皺著眉,瞅了眼懷裡祈綏摔過來的外套。
帶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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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綏經歷昨晚一遭,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。
大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,生生折騰到凌晨兩三點才有了點困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