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不回來就換不回來吧,現在也挺好的!
但路燃不這麼想,一把捂住了他的嘴。
兩人躲在擁擠的桌底,聽見巡邏大爺提著超大瓦手電筒越走越近,心都蹦到嗓子眼。
路燃低喘著,陰暗的角落裡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他卻湊近了,眼神帶著些許的危險,鼻尖抵上他裸露在外的鎖骨,氣息稀薄曖昧縈繞。
祈綏明顯感覺到一抹濕意,刺刺麻麻的疼痛感隨即竄上腦門。
要不是後面有支撐物,祈綏肯定立馬繳械投降。
「路燃,你他媽是狗嗎,人來了!」
祈綏在他掌心壓著嗓子喊,生怕被外面的人發生異樣。
巡邏大爺的聲音恰時響起,瞎轉走進了實驗室,「咋沒人啊,沒人燈還亮著?這群孩子……」
「路燃,你他媽瘋狗啊…」
祈綏又被咬了口,慌張得眼角憋出了淚,指尖無意識地掐住了他的胳膊。
這要是被發現,簡直社死現場!
但他裝聽不見。
下一瞬捧住他的臉,將所有的話堵進了喉嚨里。
「沒人啊……沒人還開著燈,這群孩子也真是的。」
巡邏大爺嘟嘟囔囔地說完,電燈啪的聲關上,拉上了門。
周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「媽的,還親!給老子滾!」
咚的聲,路燃撞上了後面的桌板。
祈綏臉色漲得通紅,逃也似的爬出了桌底。
捲起衣袖狂擦濕漉漉的嘴,「瘋狗!聽你的鬼話,親!親成這樣了,還沒換回來!」
「剛剛讓你停還不停!被人發現了怎麼辦,你覺得我們在玩禁忌paly嗎!?」
瘋狂。
徹底瘋狂!
路燃揉著腦袋從桌底下鑽出來,唇邊揚起輕佻的笑意,「不都說了試試嗎,沒換回來怪我啊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,白親了?」祈綏咬牙切齒。
「我親的自己身體。」
「……」
好好好,這麼玩,跟他這麼玩。
祈綏恨得牙痒痒,又想不出反駁的話,抓起一旁的外套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門。
就當被狗咬了口。
決定了,三天之內,斷絕關係!
祈綏氣得晚上半夜兩三點才睡著。
睡著之前都在想路燃那個心機boy,親得那麼狠都沒換回來……
完了,他不會真在這具身體裡過一輩子了吧。
思來想去,成功焦慮。
一覺醒來,迷茫地瞪著天花板。
想起今天還有早八,下意識去摸枕頭底下的手機看時間。
自己手機鎖屏也不這樣啊……
「臥槽!」
愣了愣,大腦瞬間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