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。
一手搶過了男子手中的藥碗,管他有毒沒毒,一口悶了!
「朕的意思是!」
祈綏擦了一下嘴,「不勞煩攝政王親自餵朕了,朕自己喝!」
聞言,楚彧陰沉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。
「陛下年紀尚小,身子又弱,昨日落水,恐要休息多日,這朝中之事,陛下不必插手了。」
這兩年,原主試圖奪回政權,但都被反派再三推阻。
今日落水,又給了他一個很好的藉口。
祈綏輕咳了兩聲,天真道:「父皇離世多年,一直是攝政王陪伴朕的身側,你做事,朕當然放心!」
「不過——」
祈綏話鋒一轉。
「昨日落水,朕清楚記得是有人推了朕,絕不是意外。不知是哪位大膽的奴才,敢這麼對我!」
呵。
哪個奴才。
除了楚彧這個狗奴才還能是哪個奴才!
原主近幾日偷偷摸摸暗中勾結朝臣的事被他察覺,借這次落水,定是要肅清勢力,打壓結黨。
楚彧笑容清雅,「所以陛下的意思是?」
「朕覺得,這宮中一定混入了奸細,定是要置我於死地!我不想死啊攝政王,朕一定要抓住奸細!」
言下之意,他要清查後宮。
楚彧眉骨一挑,驚訝於他的此番作為。
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。
不緊不慢道:「陛下擔心,臣是知道的。此事交給臣去辦就好,不勞陛下費心。」
「不用,朕親自——」
「來人!」
楚彧一聲令下,他的隨身侍從即刻出現在殿中。
雙手抱拳作揖,「殿下。」
楚彧微微側眸,挑釁的視線從小皇帝身上一掃而過,緩緩道:
「昨日陛下落水,本王懷疑是宮中出了細作。」
「傳我指令,今日宮中當差者,都有推陛下落水的嫌疑,全部抓起來送入廷尉監。」
楚彧薄唇輕啟,黑金蟒紋的常服在光中愈發明亮,笑聲抑制不住地從喉嚨里漫出來。
「一個一個,一個一個,慢慢地審,細細地審。違者,斬、立、決。」
「楚彧!!」祈綏失聲,掀開被子要起身。
結果四肢疲軟,咚的一聲,整個人摔在了地上。
「呃啊!」
殿中太監宮女數人,沒有一個敢上前來攙扶這位狼狽的帝王,怕平白遭一趟無妄之災。
楚彧見了,鳳眸微微上挑,笑意瘋癲。
一甩寬大的袖袍,雙手作揖行禮,「陛下,好生安息啊,臣先告退了。」
「楚彧!你敢動朕宮裡的人!你膽敢動朕宮裡的人!你還把不把朕放在眼裡!楚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