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綏看了眼外面多出的一個影子,瞥了男子一眼,「有什麼事下次再說吧,朕還有事。」
他想出去,楚彧突然拽住了他的手,態度強硬,「說清楚。」
「說什麼?」
「常安宮那日。」
「你有病吧?常安宮那日朕逗你玩的。長秋宮那日朕也逗你玩的。你處處針對朕,不給朕權,不給朕勢,朕瘋了嗎看上你?」
頓了頓,祈綏又覺得說錯了話。
萬一這傢伙又覺得自己在耍他怎麼辦。
往殿外匆匆看了眼,又壓低聲音道:
「沒錯,朕先確實是看上了你。但那又怎樣,你不喜歡朕,我們註定沒有結果的。」
「所以朕想清楚了,不喜歡就不喜歡吧。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過我的獨木橋。攝政王,我們各自好自為之。」
聞言,楚彧眉梢一挑。
嘴角緩緩勾出一個笑,捏著他的胳膊鬆了幾分。
「所以呢?陛下兩次戲弄於本王,就想這麼一了百了?」
這時,殿外又響起男子的一聲高呼,「陛下!臣,宋遠鳴求見!臣有要事稟報!」
「等一下!」
祈綏有點慌,生怕外面的人闖進來,扯開男人糾纏不休的手,恨恨道:「行了楚彧,朕現在不想和你廢話,你快些回吧。」
「哦~」
楚彧拉長了音調,抓著人的胳膊猛地一拽。
祈綏重心不穩,整個人控制不穩地往他懷裡靠,被牢牢禁錮在對方懷中。
「陛下,自先帝封我為攝政王那日,臣從未被人如此戲耍過。陛下莫非覺得,你作為一國之君,就可肆意妄為嗎?」
「你可曾聽過一句話。」
「君、無、戲、言。」
祈綏心涼了半截,「你想做什麼?」
楚彧嗤笑。
「做什麼?這大晟雖是陛下你的天下,可沒有臣的輔佐,你覺得你坐得穩這個位置嗎?」
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耳梢,一高一低間儘是對君王的嘲諷。
「只要臣想,動動手指的事,明天這江山就得易主。」
「楚彧!你放肆!」
祈綏胳膊肘往後,猛地一頂。
楚彧胸口受到重擊,發出一聲悶哼。
與此同時,祈綏那一聲叫得實在大聲,外面守衛的小太監立即失聲。
「陛下,發生了何事!」
不等他回答,殿門被推開,宋遠鳴帶著一眾侍衛闖了進來。
一眼看見旁邊的某人,「楚彧!?」
「護駕!快護駕!」
宮中誰人不知,攝政王與君王勢如水火,而他沒有任何召見就進入了殿中,定是圖謀不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