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攝政王,我還聽他們說。在這後宮啊,想要見心上人一面可不容易。他們趁這次宮宴,好不容易才這一回。」
旖旎的燭火渺渺,空氣中還殘留著未散去的催情香,微微吸入一口都讓人置身雲端。
「那老太監又說了,你快來我這兒啊,我等不及了,再等我就要慾火焚身了,還不快準備著……」
什麼糊塗葷話!
楚彧想著他迷糊成這樣,大概也不像胡編亂造,說明方才下了宮宴他真看見了兩個苟且的太監。
這後宮無人整治,真是愈發浪蕩、沒規矩。
楚彧氣笑,盯著面前的少年,生生別開了唇,「陛下,你這是何意?」
屋內的曖昧氣氛水漲船高,仿佛將燃的火焰,下一秒就會燎原不止,將所有的理智都燒個精光。
祈綏埋下頭來,柔軟的髮絲掃過男人的臉頰,「我的意思是。攝政王,你也是朕的心上人啊,我見你一面也不容易……」
「這月黑風高的。」
「攝政王,不如我們也苟且這一回吧。」
這不是祈綏第一次說這般露骨的話。
再次聽到,楚彧瞬間沒出息地緊了緊心口。
大有種被強迫了的良家婦女的意味,卻沒說出半個拒絕的字。
視線飄到門口,又再挪回來。
輕笑道:「陛下,你是真的嗎?我可是攝政王啊,你最討厭的攝政王。那個奪了你權勢,讓你成為整個大晟笑柄的攝政王。」
「我知道,你是逆賊。」
小皇帝撫摸上他的臉,緋紅的眼角暈著薄薄的酒醉,「那又怎樣?朕是君王,我若是想睡你,你敢反抗嗎?」
楚彧憋笑,「不敢。」
「那我要是睡了你,日後夫唱婦隨,你還敢不聽我的話嗎?我占了你的身子,你還敢爬我頭上狐假虎威嗎?」
楚彧眸色一深,原來打的是這主意。
但他還是笑,「臣,不敢。」
「不敢?」祈綏自嘲般地笑起來,黑眸注視他,「楚彧,你什麼不敢?我看你什麼都敢。」
腰間驟然一松,半邊衣裳被人扯著往外拽,露出裡面的裡衣。
強勢且帶著占有意味的吻將人狠狠壓制。
祈綏啞聲,「我今晚就要睡了你,有本事你殺了我。」
楚彧唇上一疼,看著面前酒精壯膽兒的小皇帝,毫無章法地在他身上亂動,又帶著股莫名其妙的狠勁兒。
他躲,他就追。
兩人誰也不讓誰。
楚彧笑了一聲,「陛下跟臣玩真的啊?真想睡了我?」
「哪兒那麼多廢話。」
現在兩人毫無體面可言,床柱的鉤子一松,床幔便大片大片地散開,隔絕了外面的隱隱燭光。
光線瞬間暗下來,楚彧抵著面前的人慾欺身反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