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醫署?那不如由朕來告訴母妃這些東西是什麼吧。」
祈綏盯著女人的眼睛,眸底一片寒涼。
一字一頓,字字鋒利。
仿佛是一張巨大的羅網,將人牢牢地捆束。
「白芷二兩,黃芪一兩,車前草一兩……」
整整十一味藥材。
祈綏每次開口宸太妃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到後面她整張臉肉眼可見的慘白,手指緊緊攥住了衣擺,指尖掐進了肉里。
她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,驚慌又迷茫,雙眼發直死死地盯著前方,手腳鑽心的冷。
似乎渾身的血液都一股勁兒地湧上了頭頂。
祈綏斜睨著她,唇角微露譏嘲,「這些東西,母妃不會不清楚吧,熟悉麼?」
「你不就想用這個,置朕於死地嗎!」
宸太妃渾身一震,終於維持不住臉上的那分笑容,眼神空洞,卸力似的軟了身子。
祈綏冷冷地掃她一眼,眼神里像裹了一把尖銳的刀子,狠狠插在了人的心上!
薄唇輕啟,冷漠地宣告她所有罪行的懲罰。
「母妃,陷害太后,勾結前朝,下毒君王。樁樁件件,哪一件不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?」
祈綏一揮手,桌上的黃紙包猛地被掀翻在地,裡面的藥材嘩的聲摔在地上!
宸太妃嚇了一大跳。
巨大的恐慌將她淹沒,搭在腿間的手指顫抖。
她驚悸地說不出半句解釋的話。
祈綏不想再看她一眼,抬腿往門外走。
「宸太妃言行有失,以下犯上,謀害君王。念在其往日情分,撤銷常安宮的福祿,不許人進出,歸置冷宮。」
就在這時,一道黑影倏然衝出,纖弱的手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擺。
小宮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,淚水嘩啦啦地流下來,一個勁兒地求饒。
「陛下,陛下饒命啊!此事與太妃娘娘無關,都是我一個人幹的!是我,都是我!與太妃娘娘無關啊!」
「鬆開。」祈綏皺眉。
「陛下,太妃娘娘真的對您一片赤誠,絕無加害之意啊!一定,一定,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太妃娘娘!陛下可莫要被小人蒙蔽啊!」
證據確鑿,還在狡辯。
這就是劇中對主子忠心耿耿的奴婢嗎?
祈綏喜歡速戰速決,拖延下去保不准要出什麼意外,一甩腿,直接將宮女掙開。
「主僕情深實在難得啊。既然你這麼想為你主子開脫,朕也不好做個薄情人。那你便一直伺候著你主子吧。」
「陛下!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