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送許知夏的那枚胸針拍賣價近一百萬,雖然也珍貴,但跟陸舸的那塊表比起來就有點不夠看了。
他冷聲道:「我警告你,別對知夏打什麼歪主意。」
陸舸這才捨得將目光分給他一點,道:「秦總對那個病秧子好像也沒這麼上心,怎麼到了許小少爺身上就反應這麼大?」
「莫非在打歪主意的人是秦總?」陸舸漫不經心地譏諷道。
「你!」
陸舸對秦琰的怒火視若無睹,把手裡的水果撻塞進嘴裡,慢悠悠吃完,總算墊了個五分飽。差不多可以回去了。
「再見秦總。」他從秦琰身邊繞過時,腳步刻意放慢了一點。
「好心提醒一下,追人的時候就不要那麼扣扣嗖嗖了,」他搖搖頭,「不到一百萬的禮物,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。多寒磣吶。」
秦琰:……
陸舸這話純粹是在放屁。陸家固然有錢,但陸舸自己都沒給自己買過幾百萬的表。一來沒必要,二來,在某些方面,他實際可比秦琰扣太多了。
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在秦琰面前大放厥詞。
撂下這一句,陸舸從容走出了許家的門。
許家的別墅周圍是一片圍成半圓的花圃,花圃在外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。
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圓,月色也格外明亮,皎潔的銀光灑在枝葉繁茂的樹枝上,在地面投射下一片片斑駁的樹影。
陸舸的車停在後院,他沿著花圃和樹木中間的小道,從別墅房屋的旁側繞過去。
離開別墅正門以後,燈光明顯弱了許多,視野內的光亮幾乎全部來源於頭頂懸掛著的那輪圓月。
銀白色的,莫名令人心情寧靜。
倏然上方一陣細細簌簌的動靜,失禮地這個寧靜的晚夜打破。
陸舸循著聲音看過去,瞧見一團白色的小身影在二樓的房檐上靈活跑動——失禮的原來只是一隻貓咪。
它在二樓的磚瓦上面上躥下跳,玩得不亦樂乎。
陸舸沒見過許多多,但猜到這應該是許家養的貓。
今日來的人有些多,也不知是哪個小孩把二樓閉鎖的窗子打開了,讓這隻白貓不小心跑了出來。
白貓自娛自樂了會兒,踏著二層的房檐,慢悠悠繞著別墅踱步。
陸舸的步速與其差不多,一直保持著他在後白貓在前的位置。
就這樣來到別墅側方,從屋內散溢出的燈光徹底消失不見了,只有磚瓦和未經修剪的花草樹木,難得少見現代化的痕跡。
走到某一段路,白貓忽然停下了腳步,歪過了頭從二樓往樓下看,一顆圓滾滾的貓腦袋探頭探腦。
陸舸對很多大受世人喜歡的可愛動物都無感,唯獨對貓,似乎天生有一種好感。
偶爾在路邊看到貓咪撲捉蟲子鳥類,他甚至會駐足看上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