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雜物架邊上的行李箱變成了三個,兩個是季眠的,剩下一個是謝珩的。三個箱子全是空的,雜物架也是空的,畫面稍微有點滑稽。
「哦,我放哪都行。你隨便挑一層放行李吧,再一層我們共用,剩下的給我就成。」
謝珩的眉梢又揚起來了,聽出來季眠是讓他先選位置。
他倒很少被人這麼對待過……
一米八七的個兒,走到哪都很有威懾力,到了新宿舍卻被一個同齡人讓著。
他起身來到雜物架前,提起自己的行李箱,手一抬就把自己的空箱子丟到了最上層,然後才偏頭對季眠道:「你用下面吧,我夠得著。」
宿舍的行李架有三層,最上面那層很高。
季眠的這具身體有一米八,也只是伸手能夠上。但要是行李箱裡頭有東西,要放東西上去還是挺費力的。
季眠怔了下,也沒跟他客氣。
「行,謝了。」
他把自己的兩個箱子放到了最下面,中間高度最舒服的位置留著兩人共用放一些常用品。不過看謝珩帶來的那些少得可憐的東西,估計也沒什麼東西是需要額外放在架子上的。
「對了,」季眠對謝珩道:「我東西帶的全乎,日常用的還有藥什麼的,你要有需要隨時找我。」
謝珩眼皮跳了下。
怎麼總有一種被人照顧的感覺?
「……行。」
他帶上手機和耳機,準備出去跑步。對床的這位夥伴對他來說有點過於熱情了,人挺好,但他不習慣。
臨走前,謝珩想了想,在宿舍問了句:「學校西門的操場,晚上應該開放吧?」
問完,他就後悔了。
大家都是初來乍到,想也知道就是多餘問的。
陳旭和賈文博果然都不清楚,聞言紛紛搖了搖頭。
「不知道。」
「還沒去過欸。」
季眠在這時開口:「西門那個晚上不開,超市附近的二號操場,會開到晚上九點半。」
謝珩目光看過去,語氣有些訝異:「你知道?」
「沒。」季眠晃了晃自己的手機,頁面是某個企鵝群的聊天記錄,「我剛在年級的水群里幫你問的。」
——我操。
謝珩有點繃不住了。
「你要去操場啊?打球?」季眠問他。
「沒,跑步。」
謝珩有夜跑的習慣,幾乎從不間斷。
「我也打算去操場打會兒球呢,正好一起。」季眠說著,把掛在柜子上的籃球袋取下來了。
謝珩:……
他就多餘問那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