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季眠不再遲疑, 齒關狠狠咬合, 毫不留情。
隨後聽到喻闖壓抑的痛呼, 季眠的嘴唇終於被鬆開了,腰還被摟著。
他喘著氣,冷笑連連:「這就是讓我求你的方式?」
喻闖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從季眠的薄襯衫里探進去,按上他的胸口,溫熱的皮膚下,心跳有力,似乎在輕輕撞著他的掌心。
明知季眠的心跳是被自己氣的,亦或是輕微窒息後的反應,卻仍忍不住激他:「少爺,你心跳好快。」
話剛說完,下巴上挨了一巴掌。不重。
聽見惱怒到連氣息都不穩的一聲:
「下流東西!」
喻闖喉結猛地滾了滾,渴得要命。
但看見季眠通紅的眼睛,卻也明白,他做得太過火了。
剛鬆開手,腹部便挨了兩腳。喻闖也沒抵抗,順著力道趔趄倒地。
季眠擦了嘴唇,低頭瞄一眼有沒有踢錯地方,才惱火地跨過喻闖走了。
喻闖目光追著他的背影。
幾分鐘後,他才從季眠離開的方向收回視線,緩緩站了起來。
回到車內,給自己灌了一整瓶水,喻闖勉強解了喉嚨里的渴。
活了快三十年,沒開過一次葷,稍微聞見點肉味,就難以平復下來。
喻闖想要他。他這輩子,從沒有這麼強烈地想要得到過一樣東西。
事到如今,他也不願再欺騙自己什麼早已釋懷的狗屁話。
喻闖承認自己放不下過去,未來似乎也不可能放下。
他忍不住想:我有這麼多錢,為什麼一定要逼迫自己對過去避而不談?為什麼明明想要,卻要強迫自己不去得到他?
手臂搭在方向盤,冷靜了十來分鐘,喻闖下車去了一樓大廳。
*
因為工作關係,喻闖一個月里,有近一半的時間要來寧城出差,其餘時間裡,周末他也總是訂機票過來。
這麼在寧城待了有一個月,他沒了之前的運氣,走在路邊都能偶遇季眠。
周紀之前沒告訴喻闖季眠的地址,但喻闖讓人打聽到了紀海住的地方,在寧城的郊區。
想到之前幾次看到季眠,都是在寧城的市區內,應該沒跟紀海住在一塊。
周末時,喻闖帶上幾樣上門的禮物驅車來到紀海的住處。
遠遠的,只看見一片綠油油的菜地,周邊種了些不知品種的花,星星點點地點綴著。平地中間,圍著一棟小型的二層房屋,風格簡樸。
條件其實不算很差,但若是跟季眠曾經住的地方相較,就是天差地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