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眠挑了下眉,伸手按住喻闖的額頭。「你做什麼?」
這還在公司呢,要做什麼也得等回去。
他相信喻闖有這個分寸。
喻闖抬起眼,盯著他看了會兒,把季眠摁在他額頭上的手慢騰騰捉了下來。
季眠正懵著,下一秒另一隻手也被喻闖抓住。
他手腕細,兩個細白伶仃的腕子被扳到身後,被喻闖僅用一隻手就桎梏住。
「唔——」胸前忽地一熱。
喻闖濕熱的舌尖在那層薄薄的布料上打著捲兒。
季眠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,竭力控制著,卻還是從嗓子裡溢出了聲。開始還只是細碎的,後面不知某個人做了什麼,聲調陡然提高。
「……喻……喻闖!」
喻闖並不理會他,只專心做自己的事。
「……回去,回去好不好?」季眠頭一次,用這種近乎於懇求的語氣同他商量。
喻闖停下動作,偏頭,似乎是稍稍思考了一下。
「不好。」
季眠:「……」
*
季眠的休息室里沒有辦事用的工具,於是被折騰的只有他一個人。
長褲早被他難受時蹬到了地上,身上那件薄衫胸口處濕了兩片。
季眠欲哭無淚:「……我待會兒穿什麼?」
喻闖道:「衣櫃裡有衣服,我看見了。」
「看見?」他衣櫃可是關著的。
「誰讓你翻我東西了?」季眠腦袋裡什麼念頭一閃而過,想扭頭去看喻闖。
可惜對方到最後都把著他的手腕,連拽他褲子的時候都沒鬆開過。
喻闖不說話,見季眠轉頭找他,湊過去同他接吻。
喻闖睜著眼,專注地欣賞季眠那張泛紅的臉。季眠的眼睛被眼淚浸得發亮,淚腺被刺激出了水兒,連纖長的睫毛一起溻濕。
真可憐。不過,是他活該。
幾分鐘後,喻闖才捨得放開季眠。後者喘著氣,把臉偏到一旁,被這個親吻弄得暈暈乎乎,腦子裡剛閃過的念頭也跟著被淡忘了。
耳邊傳來一聲「嘩——」的輕響,就在季眠腦袋後面的位置。
他暈乎的腦袋瞬間清醒。
轉過頭,他看見自己床邊的抽屜被人打開。
因為時不時要在公司留宿的緣故,季眠放在休息室里的日常用品不少,換洗衣物、領帶、以及常戴的一些配飾:袖扣,還有……腕錶。
還未等他看清,喻闖有沒有發現柜子里的東西,下一秒,季眠被喻闖緊緊箍在身後的左手手腕,猝然一涼。
是金屬獨有的冰冷質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