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既然是露營,並沒有公廁,都是找到樹叢解決生理問題。兩人的腳步聲很輕,沒一會兒就消失了。
我對著晏如挑眉,示意我們應該跟上去。
晏如默然起身,我指著放在一邊的相機:「你帶上它。」
我又解釋說:「我技術不太好,關鍵時刻就手抖,怕誤了事。」
晏如把相機掛在脖子上,我們拉開帳篷拉鏈,躡手躡腳地往外走。
我知道他們會在哪裡,朝著目的地毫不猶豫地去。我們得趕在好戲開始前做好準備,這才是一個合格的觀眾應該做的。
晏如跟在我身後,我聽到他的腳步聲,心裡莫名心安。
過往的記憶湧上心頭,這段路陌生又熟悉,我每踏出一步,都仿佛是在拾取往昔的回憶。十年,原來彈指一揮間,這麼短。
這次,我要向他證明,我並不是一個本性低劣的人——至少有人會與我同行。
真正的秦月章,最好的人選,哈哈!
我們很快就埋伏進了我預想好的地點,背光,隱蔽昏暗,但拍出的照片卻絕不會模糊。
我隱隱有些興奮,血氣上涌,耳朵里有微弱的鳴叫。
幸好,我沒有等多久,戲就開唱了。
王月寒站在暗處,夜裡的冷風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,她左顧右盼,搓著手臂禦寒,輕聲問:「小妹妹,你好了嗎?」
可惜,沒有人回應她。
她慢慢焦急,放高了音量喊道:「小妹,你好了嗎?」
這次,回應她的是周新捏著嗓子,陰陽怪氣的一聲:「我好了!」
王月寒一愣,轉過身,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,三個男生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。
她雖然已經成年,但畢竟年輕,力量上抵不過三個男生合力。她有些害怕,臉頰微微抽動,卻強裝鎮定:「你們不是參加露營的學生,怎麼在這裡?」
孫單昊啞著嗓子:「老師,美女姐姐,我們當然是為了看你啊!那什麼來著,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!」
他把那個「日」字念得波瀾起伏,猥瑣至極,我就算看不到他的臉,也能想像出那應該是個多麼令人作嘔的表情。
王月寒哪裡還能不懂他們是什麼意思,不安達到了極點,她回身要喊叫,卻被周新撲上去一把抱住,牢牢捂住了嘴巴。
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,嘴裡對晏如說:「你快拍,你快拍!」
如果再不拍,就來不及了。
果然,王月寒的眼淚還沒流到腮邊,頭髮都沒亂,魏欽州就出現了。
和當年一模一樣。
但這次我的目的卻截然不同。
這場荒唐的暴行立刻被阻止,魏欽州武力值不錯,很快撩倒了三人,很紳士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王月寒身上,回頭厲聲呵斥三人。